晚上,篝火升了起來,出去打獵回來的一眾弟子知道厲苼醒了,一個個歡喜的蹦的老高,恨不得將所有烤好的肉堆到她面前。
若不是傅恆之說她現在不適合吃腥葷之物,估計下此時此刻厲苼面前已經被堆滿了食物。
要問厲苼為啥已經成了親卻還在一群弟子裡面這麼受歡迎,那還是要歸根結底於戰北傾的教育。
她將在前世學來的那股團結精神在這裡運用展現的淋漓盡致。
整個隊伍中,就沒有沒受到過她幫助的人。
看著他們相處的融洽,戰北傾又那麼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回到了以前的天靈虛,恍惚回來,她為厲苼感到驕傲的同時,也有一絲別樣的情緒。
她在荒劍派混的如此如魚得水,對她來說,荒劍派就是她的地盤。
可畢竟經過了這麼多年,每個人經歷的不同,思緒想法也有所不同,她會選擇回現在的天靈虛嗎?
她沒問,因為她尊重她。
時間過的很快,歡鬧歸於寂靜,整片地方也就只有風吹過篝火,木柴發出的噼啪聲。
戰北傾沒有選擇跟她們一起睡,躺在樹的枝丫處,透著斑駁的葉影仰望星空。
四周傳來蟋蟀知了纏在一起的鳴聲,戰北傾枕著雙臂看著天空,目光復雜。
經歷過厲苼的這件事,讓她明白了現下放在她眼前的形勢有多麼嚴峻。
厲苼已經成親,卻時不時的承受家暴。
那她那些穿過來的,卻也沒有回到天靈虛的弟子們呢?
她晚來這個世界一些時間,天靈虛就險些被屠,險些被覆滅,她只是晚一些時間來到厲苼的身邊,她便遭受到了數年的家暴,那其他人呢?
他們還好嗎?
或者,還是說,他們在某些她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欺辱,正在承受無妄之災?
明確的目標就在眼前,戰北傾也意識到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如果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樣,那麼晚一分鐘,可能就會有一個弟子遭到不測,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一副好的軀體,並不是她所有弟子的內心都像她那般強大。
腿腳有些麻了,戰北傾深吸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忽的乍亮,像是太陽已經升起,將整個黑夜映的宛如白晝。
戰北傾驚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