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傾換水,再試,但凡她沒碰過的菜,皆是出現了一樣的情況。
站在一旁的夜白軒看著,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臉色越來越白。
“小,小爺以前吃的都是這種東西?”
放下手中的筷子,戰北傾看著他,皺起了眉。
“你吃飯的時候都不用精神力檢查一下嗎?”
她只是用精神力看了一眼便能看到裡面的東西。
這個蠢貨,竟是放心到連自己的飯菜都不瞅一眼嗎?
也不怕自己哪天被毒死。
夜白軒聽著戰北傾的話,忙用精神力查探了一下。
果不其然,一些菜中滿是密密麻麻正在蠕動的東西。
像是被什麼刺傷了眼,他顫抖著,最後忍不住扶在一旁乾嘔起來。
等他噁心夠了,讓木納的小廝收走碗碟,夜白軒將戰北傾領到內室。
背對著他,戰北傾揮手便撒下一個結界。
“說吧,這城中的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坐到主位之上,她像是這裡的主人那樣,睨著他。
夜白軒慘白著一張臉,顯然還沒從剛剛那噁心的場景中緩過來,聽到戰北傾問他,怔了一下,漸漸緩過神來。
心有餘悸道:“這裡的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你可看到那上菜收飯的小廝丫鬟?全城都是那樣的人,我剛來的時候不小心吵醒了一戶,那些人跟瘋狗似的抓著我就想咬,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屬於人類的樣子,也只有在入了夜,整城裡才有絲絲活人的味道。”
戰北傾將他的話收進耳朵,問道:“零淵離這裡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