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州府,私人園林,繁華掩映,流水潺潺中,豪華宅邸隱現其間。
這裡是,薊州府最為中心的地帶,也是地價最為高昂的地區,住在這裡的,絕非一般富貴者,沒有些通天本事,是絕對沒有資格的。
而商盟副會長,應文財,便是這間豪宅的主子。
今天,是應文財小兒子的滿月宴,酒席從十天前便已經開始,一直要辦滿整整一個月。
每日所用的酒水和珍饈美食,以千斤計算。
光是鋪設門廳長廊作用的紅毯,便長達數千尺,兩邊的長燭明燈更是要連續燃上三十晝夜,不許中間有任何的熄滅和斷芯,要有專人不斷的新增燈油和燈芯。
而整個薊州府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被請來,參加此次酒宴。
而沒有被邀請者,還要託人走門路,才能搞到一張請柬。
這張請柬,便是薊州府富貴達人的臉面。
黑市上,這種請柬,已經被炒到了一千兩一張。
薊州府商盟副會長,當然沒有這般的面子。
應文財的另一個身份——京城大議員盧玉的表外甥兒,才是令眾人趨之若鶩的關鍵點。
盧玉是誰,那是執政官大人的心腹,京城七大議員之一,真正的權勢滔天者,若是能得到應文財的引薦,但凡能和盧玉扯上一丁點關係,那潑天的富貴,不是唾手可得?
所以,整個薊州府,不論議會會長,還是商盟會長,都要對應文財禮讓三分。
此時,應家園林最深處,繁華層林,潺潺流水圍拱處,整個宅邸最為豪華的一處廳堂。
應文財正以手摟著一嬌媚女子,一邊上下其手,一邊聽著手下人的彙報。
“會長大人,那陳路已經被投入大牢,一家十三口,除了其女陳娟兒下落不明外,其餘人也都已經控制起來,屬下保證整個薊州府,在執政官大人抵達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人敢亂嚼舌根,敗壞大人名聲!”
“嗯?”上一秒還一臉猥瑣,雙手不斷揉捏的應文財,在聽到還有一個女子逃脫在外,粗短的五指立刻攥起,懷中女子吃痛,下意識的驚叫一聲,又立刻噤聲,不敢稍有動作,對於身上的痛感,只能皺眉忍受。
而站在不遠處的下人,也只是低頭,豆大的汗珠冒氣,但是不敢抬眼看上一下。
曾經有下人偷偷瞧了一眼應文財的侍妾,被應文財看到之後,第二天便被挖去雙目,挑了手腳筋,扔在糞池中,活活淹死了。
所以,前車之鑑,在應文財面前,沒有人敢於有絲毫的逾矩。
“還有一個漏網之魚,還是其親生女兒.”應文財怒極反笑,獰笑著看著手下:“我說過,就算是陳家的一隻螞蟻,也要踩死碾碎,確保此次王琦出訪薊州期間,沒有什麼錯漏!但是這個關鍵時候,你卻給我說,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在外面?”
“大人,三個時辰,天亮之前,就算是將整個薊州府翻個底掉,屬下也絕對將人給找出來!”江萬吞嚥了一口口水,而後趕忙下軍令狀:“若是抓不到,小的提頭來見!”
“我他媽的要你的頭做尿壺嗎!”應文財一把將懷中女子推開,隨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尊白玉觀音,猛地向著江萬砸去。
砰!
百玉觀音擦著江萬的耳邊飛過,砸在不遠處的門框上,已經摔了一個粉碎。
但是江萬依舊是一動不敢動。
“你的腦袋,暫時先呆在脖子上,若是三個時辰之內,沒有將人找出來,你就等著被人當尿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