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會計劃在明年正月初一,正式改元,華夏曆。
所以,今年算是大明曆最後一年了。
天啟三年十一月六號。
守備衙門。
一眾勳貴已經在衙門中被關了三天時間。
這三天,除了每日送飯,以及每日短暫的放風如廁時間,幾乎沒有人過來與他們接觸,更別提什麼放還了——與囚禁沒有什麼區別。
而且整個守備府衙,都被盧象升的遼東軍圍的密不透風,就算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就算外界那些勳貴親眷想要送些飯食,或者暗中接觸,計劃營救,也是毫無門路。
諸王公大臣,這兩天可謂是提心吊膽。
再也沒有最初時候的硬氣了。
所有人都在懷疑,萬一王琦腦海中突然轉出一個念頭,會不會將他們全部殺掉,以全其議會新曆的威勢?
“你說,齊國公應當不會這般鐵血無情吧?”自然有人貪生怕死,整日都在戰戰兢兢中度過。
“你在說什麼胡話?”
“你放屁,齊國公乃是天生聖人,菩薩心腸,對外敵那是鐵血屠戮,但是對內政向來是施以仁政,絕對不會如此!!!”
現在人心惶惶,作為一眾勳貴中最為尊貴的公爵,魏國公徐宏基自然不能讓人心離散,一開口便是定語:“現在,要想活命,只能對齊國公俯首稱臣,他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只有這樣,才能活命!爾等可明白?”
“明白,明白,”眾人點了點頭,表示錢財田畝等都是小事,活命才是大事!
“魏國公,”一旁的撫寧侯朱國弼搓了搓手,顯得很是害怕,畏縮道:“咱聽說,早在十月中旬,那遠在襄陽的襄王朱翊銘就已經上表王琦,請求廢去自身王位,降為平民,同時將自身王莊獻出,以求寬恕,留的性命,以保全富貴,但是到現在王琦都沒有任何回應.”
朱國弼此話一出,整個殿內一陣沉默。
朱國弼環顧四周,繼續道:“你說,萬一齊國公不想要我等田畝家財,而是想要我等的命!那該如何?”
“你這話”徐宏基扭頭望著朱國弼,神情頗有些意外:“是什麼意思?”
“啊?”朱國弼一愣,自己的意思難道沒有表達清楚嗎?
“你這廝!”徐宏基突然怒目圓瞪,長身而起,向著朱國弼就一腳蹬了過去:“竟然如此汙衊齊國公大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某身為國公爺擁躉,怎麼可能容你?”
砰!
徐宏基直接一腳,將朱國弼踹倒在牆邊,而後還嫌不過癮,騎在其身上,揮起老拳就是一頓胖揍:“我叫你誹謗國公大人!我叫你胡言亂語!我叫你不知死活!!!”
不多時,殿內這場鬧劇,在眾人的勸解中結束。
朱國弼已經是昏死了過去,閉著眼睛,身子還猶然一抖一抖的。
天可憐見,這位撫寧侯出生以來便是錦衣玉食,出入豪奢,何時受過這等胖揍?
此時,也不知道是忿怒而暈死過去,還是真的被人打得昏死過去。
一旁的徐宏基一邊拍手一邊啐了一口老痰,扭頭看向眾人:“這就是惡意誹謗齊國公的下場!”
“是是是,誹謗齊國公,該打!著實該打!!”
“妖言惑眾,真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