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京畿總兵都指揮使秦二寶,河南道都指揮使盧象升,進帳!!!”
盧象升和秦二寶並肩而行,在唱名聲中進了大殿。
“末將秦二寶拜見首席大人!”
“臣盧象升拜見首席大人!”
算起來,秦二寶和盧象升兩人已經數月沒有拜見過王琦了。
自從執掌議會,改天換地之後,王琦每日事務繁忙,幾乎是腳不沾地,就算是在北京城時候,秦二寶也不常能夠見到琦哥兒.
而近日,因為鳳陽府戰事,讓王琦從北京城南下入宿州。
引得天下動盪,這才讓秦二寶、盧象升兩人能夠見到王琦。
“多日不見大人,今日因戰事驟起,勞煩大人南下,臣深感惶恐,”秦二寶對於勞煩王琦南下一事,心中有些忐忑。
畢竟,自己執掌遼東軍卒近兩年時間,當初剿滅建奴,戰事不利,就是王琦北上,才最終力挽狂瀾,犁庭掃穴;如今鳳陽烽煙再起,南京城傭兵近十萬,又是勞煩王琦南下.
作為家臣私丁,如此勞煩主上,實在令秦二寶心中羞愧。
跪在一旁的盧象升,卻是不同——如今已經是攝國秉政,執政天下的王琦,再次披甲,揮斥方遒,馬踏天下,著實讓盧象升心中激動不已。
畢竟,對於當世名將來說,能夠跟在王琦身後,觀摩其如何用兵,如何佈陣,那真是天大的福分。
“好了,起來吧,你們兩個也是執掌一方的總兵,指揮使一級,如此跪在地上,讓手下將帥看到了,如何作想?”王琦靠坐在圈椅上,抬眼望了望安順跪在那裡的兩人,擺手讓兩人起身,而後吩咐了一聲:“看茶吧。”
既然王琦發話,秦二寶和盧象升自然不敢不順從,從地上爬起分列兩邊,各自沾了半個屁股,小心翼翼的坐在那裡。
“說說吧,對於此次鳳陽府之戰,有什麼計劃和打算,內心的看法,也可以聊聊,”王琦端起茶,輕抿一口:“不必拘束。”
不拘束?
秦二寶嚥了咽口水:在王琦面前,如今有誰敢放肆的?
連同大人後宅幾人,都算上,天下絕對不出一手之數。
就算是自己跟在王琦身邊以及近二十年,但是如今面對越加高深莫測,淵臨嶽立的王琦,秦二寶也是打起一百個精神,不敢稍有差池。
一旁得盧象升亦是如此。
“大人,”整理了一下腹稿,秦二寶才緩緩開口:“末將有些想法。”
“說說,”將手中茶碗放下,王琦雙手搭在小腹位置,笑道:“十萬對兩萬,聽說半個月時間,還要用兵五萬,也就是說十五萬對戰兩萬,你有什麼想法?儘可言說。”
“無論是十萬,亦或者十五萬,其實對於我大軍來說,並無區別,”秦二寶一拱手:“我們的目的是威懾南京城,使其假帝有所忌憚所以我可留一半人手,在鳳陽府,其餘人繞過鳳陽而走,去往滁州”
聽到秦二寶的話,王琦眸中笑意更甚:“繼續。”
“滁州府距離南京只有兩個時辰的路程,若走水路,則半個時辰可到,大軍呼吸之間便能抵達南京城下,”秦二寶下意識的按了按腰間玉帶:“時機若是得當,趁夜攻城,也許能夠一舉拿下南京城,讓那朱由檢,束手就擒!”
聽了秦二寶的話,王琦只是點評了一句:不錯,是用了心的。
而後轉頭看向盧象升:“盧將軍,你有什麼計劃?”
“鳳陽府城高池深,確實易守難攻,現在又有吳襄和左良玉兩位善守者把手,要打,兩萬人遠遠不夠,而且我們也沒有時間去圍城,”盧象升眉宇間的露出一抹決心:“秦總兵方才所說,派奇兵,趁夜直取南京城,臣下以為,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