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二寶在徽山一線一戰而讓南京方面的勤王軍潰退數百里的時候。
京畿地方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皇莊回收計劃,不過相比較來說,盧大議員的殺氣沒有秦總兵那麼重。
當然,
只是,相比較而言。
順天府東南,寶坻縣。
盧玉坐在縣衙後堂,旁邊坐著寶坻縣縣令嚴慶萊,下首位置是寶坻縣縣丞祁吉,幾人像是在閒坐飲茶一般。
“稟告大議員,這便是寶坻縣皇莊所有的田畝冊子了,共計三百二十三頃,奉議會令,現全數歸還給議會!令因為皇莊土地肥沃,地力高產,故而田畝收租也高,規定每畝收租三鬥糧食,即一兩銀子,今年到今天為止,半年時間,收租田莊銀子共計一萬六千兩銀子除去損耗及吏員,民夫,庫房等一應支出三千兩,今上交共計一萬六兩銀子!”
其實在祁吉看來,不論是皇莊還是議會的田畝,到最後,都是要給到基層縣裡來辦理,換個名目而已。
所以,這位把持寶坻縣縣務十餘年的文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在寶坻縣的權力受到削弱——因為無論是皇家還是議會,都需要他們這種人去辦事!
更何況,祁吉相信這世上沒有人不愛銀子。
“嗯?”聽到這裡,盧玉眉頭一挑:“半年時間支出三千兩???”
“嘿,”縣丞輕搖摺扇,嘴角的兩撇鬍子都要翹飛起來:“大人,這三千兩是您的.”
縣丞說著話,一旁的縣令嘿嘿直笑,將手中的冊子遞給盧玉:“大議員,這三千兩的支出,帳從本縣出,實際是孝敬您的若是按整年算,便是六千兩!”
聽到這話,盧玉沉默一陣,隨後發出低沉的笑聲:“如此說來,你們白忙活一場,我來此一張嘴,便是三千兩銀子?”
“大人,您作為七大議員之一,又是首席執政大人的心腹,日後需要您幫忙的還有很多,嘿嘿,這點銀子,不算什麼!”縣丞祁吉明顯比那知縣嚴慶萊更有話語權,傾著身子道:“大人,除了這三千兩,還有寶坻縣上下給您的辛苦費,同樣是三千兩銀子.”
初來乍到,還沒有動嘴皮子便是六千兩銀子到手?
盧玉眯起眼睛,望著縣丞:“寶坻縣,便是如此的豪奢?”
“非寶坻縣豪奢,乃是因為天子,哦不.因為在議會腳下,”祁吉以摺扇拍了拍嘴,笑道:“風調雨順,民富商祺,才有如此光景。”
啪啪啪.
“嘿,”盧玉點了點頭,手中摺扇在手上拍了拍,恍然道:“我說嘛,議會腳下,風調雨順,每年多得一些銀子,也是應該!”
聽到盧玉此話,縣丞祁吉和一旁的縣令嚴慶萊互看一眼,眸中皆是計謀得逞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