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通政處左參議,洪承疇進殿!”
“宣兵部給事中,孫傳庭進殿!”
隨著殿外太監的唱名,洪承疇和孫傳庭兩人並肩,邁步進入大殿。
“微臣洪承疇(孫傳庭)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孫傳庭和洪承疇皆是三十而立,一個英武寡言,一個黑麵沉毅,立於殿上,望之令人心生敬意。
坐在御座上,朱由校看著自己著重提拔的兩個年輕人,恍惚之間竟然有一種熟悉之感:當初剛剛從科爾沁歸來的王琦,好似也是如此的意氣風發,有著傲視同齡人的威勢。
“免禮,”朱由校擺了擺手,以手指虛點魏忠賢:“賜座。”
謝過皇上的恩賜,孫傳庭和洪承疇兩人才一同落座。
“知道叫你們過來,是什麼事情嗎?”朱由校在兩個年輕的官吏面前,展現出來的氣場,遠比在那些內閣宿老面前展現出來的強大的多。
或者說,朱由校所展現出來的,是希望這些年輕的官員所應該看到的東西。
畢竟,畏威才能懷德。
“回陛下的話,微臣來之前,聽說是山西平陽府被亂民所圍,短短半個月,已經將山西東南攪得一片大亂,”孫傳庭是從蒲州地方剛剛升任上來的,所能提供的資訊自然更多一些:“而據微臣所掌握的情況,那幫亂民是從蒲州起勢,而恰好,蒲州,是微臣的第一任地方官任地。”
朱由校看著不遠處的臣子侃侃而談,那種自信神態,和當初的王琦簡直一模一樣。
“愛卿覺得,此事該如何整治?”朱由校開口問話,像是在臨出發前的考問一般。
“殺伐才能治亂,人頭滾滾,血流成河,那些賊人才知道朝廷雷霆手段!而相反,溫良和招撫不會帶來和平和安定,”孫傳庭極為自信,想必在進宮之前已經定下了腹稿:“陛下給臣三千人,一個月內,平定山西亂民,還三晉大地以太平之世。”
朱由校滿是笑意的望著孫傳庭,結合其在蒲州府一年多的任期內的成績,眼中已經滿是欣賞。
這是什麼?
極度的自信和橫溢的才華。
這才是幹臣啊!
而且,進士出身!
既非東林也非遼東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