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禾直直的望著面前站立的這個自稱是她父親的人,心中失望透頂。
“你還耍了什麼陰謀手段?”
“我只是給自己留條後路而已,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我總要考慮萬一褚淮生沒有失憶該怎麼辦?事實證明我的顧慮是對的,他果然沒有失憶,不過沒關係,失不失憶已經不重要,他現在身體裡還潛藏著另一種致命的毒藥,這可不是失憶那麼簡單,而是實實在在的毒藥,如果在十五天之後拿不到解藥,他將必死無疑。”
“你敢殺了他,我一定會親手手刃了你。”
“你把手裡的證據公之於眾,我一樣是死路一條,與其這樣,倒不如賭一把,我賭你捨不得他死。”
“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錢於你而言,真的比親情更重要嗎?”
“錢雖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也是萬萬不能的,何況我賺的錢將來還不是全部給你。”
“我說過了,你的骯髒錢,我一分也不會要。”
“要不要,不是你說了算。”
鍾禾強忍著心中排山倒海的憤怒。
“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可以給你解藥,是選擇眼睜睜的看著褚淮生死,還是讓他活著,你自己想清楚。”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你不相信,現在可以給他打電話確認,他最近是不是時常會感到胸悶氣短,經常夜裡有被人扼住喉嚨要窒息的感覺,甚至還有頭暈目眩,看東西重影的症狀。”
鍾禾背過身,將電話撥給了褚淮生。
在他還沒有接通之前,袁大千提醒了句:“記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如果你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就永遠別想從我手裡拿到解藥。”
“喂?”
褚淮生接了電話。
“你還好嗎?”
鍾禾開門見山關切詢問。
“還好,怎麼了?”
“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到底怎麼了?”
“你對我說實話!”
“是有些不太舒服,但問題不大。”
“是不是會胸悶氣短,夜晚睡覺有窒息感,還頭暈目眩?”
“你怎麼知道?”
褚淮生的一句反問,讓鍾禾如墜深淵,她死命咬著自己的嘴唇,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先掛了。”
將怨恨的目光掃向前方,她咬牙切齒質問:“你對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