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生來到白馬茶館,蘇鬱薇已經到了。
“褚先生。”
蘇鬱薇微笑著朝他揚了揚手。
褚淮生落座,隨意問:“蒂姆先生沒和你一起過來嗎?”
“沒有,他最近比較忙。”
“你說你姐姐並非是意外落水,那她是怎麼死的?”
“她應該是被人謀害的,也就是說她不是自己尋的短見,也不是失足落水。”
“你有什麼依據?”
“就在前不久,我回到我養父母家,他們才告訴我,一年前我的姐姐找過他們,向他們尋問我的聯絡方式和住處,她說她現在沒地方去,也不敢回家,只能來投奔我這個妹妹,但我養父母當時並不希望我跟蘇家走得太近,所以沒有告訴她。”
“然後呢?”
“我姐姐是在法國遇難的。”
“所以?”
“所以她一定是沒有輕生的打算,她當時聽信我養父母的話我在法國,所以才會到法國找我,但她不知道的是,我養父母只是想打發她,我並不在法國,她如果想輕生的打算,怎麼還會跑到法國來尋我呢?”
“也許她確實不想輕生,但喝醉了酒失足也不是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
蘇鬱薇道:“你也知道我姐有艾滋病,她既然不想輕生,明知道自己患病的情況下又怎麼會去喝酒?所以這只是法國警方為了草草結案編出的謊言罷了。”
褚淮生若有所思:“恩,你說的有道理。”
“你覺得……會是誰害了我姐呢?”
一名茶廝走進來,手裡端著一隻拖盤,托盤上放著兩小壺茶水,“先生小姐不好意思,這茶程式繁瑣,所以煮的有些久,讓你們久等了。”
“沒關係。”
蘇鬱薇應一聲。
茶廝端起一小壺先替褚淮生倒了杯,又替蘇鬱薇倒了杯。
“放下我們自己來吧。”
蘇鬱薇將小廝打發走。
“褚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要我怎麼回答你?一切都是你的推測罷了,我也並不清楚誰會想害萊雪。”
“會不會是你那位小嬌妻呢?她因為嫉恨我姐是你的初戀,你又對她念念不忘,所以將她給滅口了?”
“蘇小姐不要再天馬行空了,首先我太太不是這樣的人,其次我跟你姐姐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結束了,她是我的初戀沒錯,但我並沒有對她念念不忘。”
蘇鬱薇目光中掠過淡淡的不易察覺的陰霾,轉瞬即逝,之後她又笑道:“男人絕情起來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始亂終棄才是絕情,我並沒有拋棄你姐姐,是她一聲不響離開了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