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禾平息了好一會,才將褚淮生透露給她的這些資訊量逐一消化掉。
“對了,我也突然想到一件事,你還記得我當初為什麼冒充別人接近你嗎?”
“你不是說想從我這裡找什麼東西嗎?”
“是的,當初七爺給我的任務是要竊取什麼智慧晶片,但這種晶片跟我們身體裡的不一樣,它似乎記錄了什麼東西,七爺說它關乎我們德義堂的命運,他說是我們德義堂的一名殺手偷走了這枚晶片,然後將晶片交給了你。”
“交給了我?”
褚淮生努力回想:“我從未接觸過德義堂的人,也不記得有什麼人給過我什麼晶片。”
“你去過波蘭、不丹、葉門、冰島這些地方嗎?”
“這些地方我都去過。”
“那你仔細想想,你去這些地方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一些特殊的人?”
褚淮生再次仔細回想:“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到,幾年前在冰島,我好像還真遇到過一個逃亡的人。”
“他有什麼特徵?有沒有交什麼東西給你?”
“他看上去二十歲出頭,身上的衣服很髒汙,為人也很謹慎,我當時……”
褚淮生突然停了下來。
鍾禾正高度專注的聽著他回憶,他突然這麼停下來,她焦急的催促:“當時怎麼了?繼續說啊!”
“我當時剛剛失戀,心情非常抑鬱,就一個人去冰島散心,我沒有帶隨從,生平第一次坐了普通的綠皮火車,就是在那輛火車上,遇到了那個人,不過當時我們並沒有說話,我對他的印象,就是他好像很恐懼,一直東張西望,好像怕被什麼人跟蹤。”
“後來呢?”
“後來也是巧合,我們居然住進了同一家旅館,第二次碰面,他跟我點頭示意了一下,我也友好的跟他說了句這麼巧,就在那天夜裡,他突然半夜敲響了我的房門,將他在火車上一直緊緊摟在懷裡的雙肩包遞給我,懇求我幫他保管一下,他說他有點事出去一下,天亮前一定回來,我記得他當時的表情,非常焦慮,他臨走前再三囑咐我一定要將他的包看好,然而到了天亮,他卻並沒有回來,我一直等到中午時分,也沒見到他的人,我是來旅行散心的,不可能一直等他,所以我就將包送到了一家保險公司寄存,這家保險公司專門為人儲存一些貴重物品,我當時想他既然再三囑咐我將包看好,可能包裡有什麼貴重的東西,但出於禮貌我並沒有開啟,我在他的房間給他留了我的號碼,我想等他回來給我打電話,然後我再告訴他包在哪裡,可我一直沒有等來他的電話,後來我也就將這件事給遺忘了。”
“肯定就是他了!”
鍾禾一拍桌子,激動的站起來:“七爺要我追查的晶片一定就在這個人身上,而這個人把晶片藏在了雙肩包裡交給了你,所以七爺認定晶片在你身上,才會派我來你這裡竊取,對,事情一定是這樣!”
“要不是你今天突然問起來,我真的早就忘了這件事。”
“那包現在還在那家保險公司嗎?”
鍾禾迫不及待追問。
“不清楚,可能需要我們過去看看才知道。”
“那我們現在就走!”
“現在?”
褚先生表示很不滿:“褚太太,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更重要的事?”
鍾禾當然沒有忘記,但她十萬火急的跑過來,可不是為了風花雪月的:“老公,那件事哪裡有現在這件事重要,你要知道那個男人交給你的揹包裡,很有可能就藏了智慧晶片,而那枚智慧晶片很有可能就記錄著一些我們想知道的真相,所以這件事真的刻不容緩。”
“騙子,下次不會再上你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