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禾包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瞥了眼身旁的人,壓低嗓音接聽:“什麼事?”
電話是葉安倩打來的,葉安倩打電話給自己,鍾禾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何事,所以她連一聲安倩姐也不敢招呼,就怕車裡的人發飆。
“小花花,你奶奶不是說要派人到我們家來提親嗎?我這都等了兩天了,她怎麼還不來我們家提親啊?”
“這個事電話裡說不清楚,我們發資訊聊吧。”
不由分說的,鍾禾趕緊將電話給掛了。
葉安倩發了三個問號過來:“什麼情況??”
“褚淮生在我旁邊坐著呢。”
“他在你旁邊怎麼了?我還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玷汙了人家小叔的清白,他這會提起你就恨得牙癢癢,我可求你了,你就別禍害我了吧……”
“友盡!”
葉安倩發了兩個字。
一晚上鬱悶的沒睡著,早上沒骨氣的又給鍾禾發去一條資訊:“你小叔今天去療養院了嗎?”
鍾禾很快給她回:“去了。”
既然指望這些助攻一個也指望不上,那就乾脆自己上吧,她氣勢洶洶的又一次來到了清溪療養院。
找到褚涼安時,褚涼安盯著她半響未說一句話。
她以為他是在介懷那晚的事,理直氣壯的任他打量,反正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看夠了嗎?”
見他垂下目光,她才冷不丁問。
結果他雲淡風輕的說了句:“煙燻妝畫得不錯。”
“煙燻妝?”
葉安倩凌亂了,她早上匆匆忙忙的出門,別說什麼煙燻妝了,她其實臉都沒洗呢。
反正褚涼安也不是沒見過她醜不拉幾的樣子,她也沒所謂洗不洗臉,畫不畫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