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了兩個多鐘頭,葉安倩望著自己面前喝空的一堆易拉罐,十分不滿的說:“小花花,怎麼就我一個人喝,你為什麼不喝?”
鍾禾微笑著回她:“我在備孕。”
葉安倩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大:“你不是吧,未婚同居就算了,你還想未婚先孕?”
“誰未婚同居了,我們可是領了證的,我們是受法律保護的夫妻。”
“你倆不是婚禮沒舉行成功嗎?”
“婚禮是沒舉行成功,但在舉行婚禮前,我們已經辦了復婚手續了。”
“原來這樣啊……”
葉安倩已經有些醉了:“花花你就是太好講話了,褚淮生不給你一場夢幻的婚禮,你怎麼能就這麼隨隨便便地跟著他回家呢,我告訴你,男人都是很賤的,他越容易得到的東西他就越不會珍惜。”
鍾禾一笑置之,經歷了諸多的風雨之後,她已經對她和褚淮生之間的感情充滿了信心,這種信心不是別人說上個三言兩語就會立馬質疑的。
“我去上個廁所啊。”
葉安倩歪歪倒倒的離開了座位。
沒有了葉安倩的聒噪,鍾禾盯著一隻喝空的易拉罐啤酒發呆,這時身後鄰桌人的談話聲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顏萍,你在公安法醫部工作,有沒有聽說瘋蝨子槍斃了沒有?”
“槍斃?瘋蝨子還沒落網呢,槍斃誰?”
鍾禾回頭望了一眼,鄰桌是三個人,兩女一男,問瘋蝨子有沒有槍斃的是個男人,回答她的是對面的女人,女人剛好跟鍾禾背靠背。
男人明顯吃了一驚:“沒落網?前段時間新聞不都報道了,瘋蝨子被抓到了?”
女人明顯壓低了嗓音,但鍾禾仔細聽還是可以聽到:“那是個假的。”
“假的?”
和女法醫坐一起的女同伴也吃了一驚:“怎麼會是假的呢?瘋蝨子如今也沒有再作案了呀!”
三個人其實都有些喝多了,不然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公眾場合談論這樣敏感的話題。
女法醫繼續壓低嗓音,鍾禾身子往後傾了傾:“跟你們說個秘密,千萬不要說出去,其實那些所有的女受害者,根本就不是死在瘋蝨子的手裡,而是死在一種叫牛頭犬蟻的口中,也就是說,她們臉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孔,不是被利器所傷,而是被蟲子噬咬的……”
女法醫的話不禁讓她的兩位同伴大吃一驚,連鍾禾都被驚到了,她曾經目睹過一位死者,當時臉上確實密密麻麻全是蟲眼一樣的小洞,可她卻完全沒往蟲子這方面去想。
“那照你這麼說,這個瘋蝨子是個巫蠱師啊?能操縱蟲子殺人?”
男人提出疑問。
“差不多,所以公安才會束手無策,畢竟這是違背科學的行為。”
“太可怕了,為什麼新聞都不報道呢?”
女法醫旁邊的小女人一臉驚恐。
“這是公安的機密檔案,怎麼可能會公佈,一旦公佈那還不得引起社會極大恐慌。”
“那是那是,我聽了都好害怕,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