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禾知道自己再怎麼堅持讓蘇萊雪繩之以法,褚淮生都不會同意,便也懶得再說什麼。
褚淮生看了看腕上的表:“跟我回去。”
她負氣反駁:“回哪去?回你金屋藏嬌的地方嗎?”
一想到自己不知道要頂著未婚先孕的頭銜到什麼時候,她就覺得很絕望。
以前憑著褚淮生的愛,就算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可現在經歷了一波又一波沉重的打擊後,她覺得自己到底還是天真了,她的感情世界很單純,卻不代表這世上所有的感情都是純粹的。
分手的戀人可以繼續下一段戀情,去吻不同的人,也許這是人之常情,但她卻做不到。
她對感情的理解就是至死不渝。
所以她理解不了褚淮生的那番話,那些所有讓她感動的瞬間,就是戀人之間普通的日常,可以在不同的階段與不同的人去做。
“復婚的程式會按照原計劃進行。”
這算得上是一種承諾,承諾給她一個家,而不是一個金屋藏嬌的地方。
鍾禾卻並沒有覺得很激動,反而很自嘲:“然後呢?你愛我嗎?”
“你就鐵了心認定我跟你復婚就是衝著你肚子裡的孩子?”
“難道不是嗎?至少在我沒有懷孕之前,你跟我勢同水火,正眼都不瞧我一眼,你敢捫心自問,如果不是因為我意外懷孕,你會把我接到御景一庭,會原諒我對你的欺騙?”
褚淮生陰沉著臉不接話。
“你看吧……”
“確實不會那麼快,但在我心裡,也是早晚的事。”
“反正現在為了孩子你怎麼說都可以。”
“你不要老是拿孩子來說事,不是所有的女人懷上我的孩子我都會跟她結婚。”
褚淮生斬釘截鐵:“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輕易懷上我的孩子。”
鍾禾幾乎要動搖了,但腦海裡有個聲音再提醒他,不要再輕易相信男人的鬼話,今天對你說的話,也許明天就能去對別人重複一遍。
她不允許自己再在感情的世界裡去充當一個愚昧的傻瓜。
“要我相信你的話,那就先把蘇萊雪的問題解決了再說,我拭目以待,你會怎麼安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