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千的目光中悲憤與痛心交織:“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薛英惠彷彿認定了鍾禾就是兇手,癲狂的撲上來對她又打又罵:“你還我女兒的命,還我女兒的命!!!”
袁晉城從後面抱住她,警官立刻吩咐一旁的警員:“趕緊把嫌疑人帶走。”
“我看今天誰敢帶走她。”
一陣腳步聲逼近,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鍾禾也望了過去,看到褚淮生的一刻,她眼眶一熱,心中百味陳雜,他終於來了。
管理轄區的警官,怎會不知這御景一庭裡住的是什麼人,奈何死的人同樣有來頭,他也是左右為難。
賠著笑臉迎上去:“褚總,這位小姐只是有一點嫌疑,我們帶過去問個話,排除嫌疑後自然就會把她送回來。”
“她有什麼嫌疑?”
褚淮生走到袁大千面前,直視著對方的眼睛道:“袁伯父,伶俐意外遭難,我深感痛心,但這件事跟鍾禾沒有關係。”
“她說是你邀請她去的望月島,這本身就是一個謊言。”
“沒錯,我確實昨天去了莫斯科,也沒有給她送過什麼邀請函,但我沒送,不代表不懷好意之人不會送,海邊拍攝的影片只不過看到她們倆再爭執,卻並沒有拍到就是鍾禾殺了伶俐,所以她如何能成為嫌疑人?”
薛英惠見褚淮生如此袒護害死自己女兒的兇手,歇斯底里的嚎哭起來:“姓褚的你講這種話怎麼對得起我含冤死去的女兒?你忘了我女兒小時候為了救你斷了三根手指,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舊事重提,褚淮生的臉色陰翳了幾分:“伶俐為我的斷指之恩我從未遺忘,這些年我也一直揹負著這個沉重的包袱,她的種種行為,若不是念及著當初的這份情意,我不會放縱至今,一碼歸一碼,如今我所說的話也並非偏袒誰,而是實事求是,事實本就如此,伶俐是死於瘋蝨子之手,而並非你們此刻要抓的人。”
“瘋蝨子為什麼要殺她?你給我一個瘋蝨子要殺我女兒的理由??”
薛英惠依舊情緒崩潰的哭喊。
“瘋蝨子要殺的可能不是她,但因為她的肆意妄為,才讓她遭受了無妄之災。”
“褚淮生你說這個話什麼意思?”
袁晉城陰沉著臉質問。
“鍾禾曾經目睹過瘋蝨子的殺人現場,在星海城的人恐怕沒有哪個不知道,目睹了瘋蝨子殺人現場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他停頓了一下:“會成為下一個被殺的人,也許是因為她身份的原因,瘋蝨子一直未找到機會對她下手,但這不代表他就會放棄,這次的邀請事件很有可能就是他一手策劃,他找準了時機,在我去往莫斯科的路上,安排了人去將鍾禾騙到島上,誰知陰差陽錯的,伶俐捷足先登,硬生生的把這場死亡之旅攬到了自己身上。”
“所以,害死伶俐的不是別人,而是她一貫張揚跋扈的個性,是冥頑不靈的執念,是胡作非為的肆意。”
褚淮生講完最後一句,將目光往袁家人臉上各掃視了一眼:“而縱容她養成這種刁鑽跋扈性格的人,又是誰呢?”
這言外之意彷彿是他們做父母的害死了自己的女兒,薛英惠哪裡能接受得了這樣的汙衊,一時情緒悲慟過度,昏死了過去……
袁大千縱然也是惱怒異常,但身為商界大佬,縱然喪女之痛難以承受,該有的格局卻也不能丟,他承認褚淮生說得話不無道理,咬牙切齒的對身旁站著的警官逼迫道:“三天之內給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