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哥關係好不代表跟你關係好,有事就說,沒事出去。”
袁伶俐對她拒人於千里的態度毫不介意,反正她也習慣了淮生哥身邊所有的女人都跟她敵視的局面,她不以為然的瞄了眼自己新做的指甲油:“怎麼,還記恨當年我讓淮生哥看到那些照片的事麼?這事可不怨我呀,要怨就怨你自己行為不檢。”
“我是被人陷害的!”
蘇萊雪情緒失控的上前揪住她的衣領:“我再說一遍,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再多說一句,我殺了你!”
袁伶俐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態度,她緩緩扯掉蘇萊雪激動的雙手,“被陷害又怎麼樣?不被陷害又怎麼樣?反正你跟淮生哥再也複合不了是鐵定的事實。”
“我們複合不了嗎?我們複合不了你就有機會了是嗎?袁伶俐你做白日夢吧,你永遠都是我蘇萊雪的手下敗將,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蘇萊雪環顧了一圈自己的病房:“我是被誰安置在這裡的?我跟淮生的感情又豈是你這樣無關緊要的人可以理解的?你太不瞭解他了,他從前恨我是因為誤會了我,現在誤會解除自然是原諒我,我們不但會複合,還會永遠幸福的在一起,你等著瞧吧!”
“呵呵呵。”
袁伶俐聽完後仰天大笑:“可笑啊,真可笑。”
“你笑什麼?”
蘇萊雪咬牙切齒。
“當然是笑你自欺欺人了,蘇萊雪呀,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迴避,你講這些話的時候是不是忘了一個人?”
蘇萊雪當然知道她指誰。
袁伶俐向她走近兩步:“你忘記一個叫鍾禾的女人了嗎?沒錯,我是沒法跟你抗衡,可她卻不是哦。”
“他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又怎麼樣?分手可以複合,離婚就不能復婚嗎?”袁伶俐也環顧了一圈病房:“淮生哥把你安頓在這裡你就心生幻想了?呵,那你知不知道他把他的前妻安頓在御景一庭呢?那可是星海首屈一指的毫宅,是特地為那個女人購買的。”
蘇萊雪的臉色逐漸沒了血色,袁伶俐心中冷笑,口中繼續道:“說我不瞭解他,那你又瞭解多少呢?你在這裡幻想你們會複合,永遠在一起,人家卻馬上就要復婚了,不但要復婚,兩個人馬上就要升級當父母了,說我做夢,到底我倆誰做夢呢?”
蘇萊雪的眼神一瞬間陷入空前絕後的空洞,身體也開始止不住的顫抖,看到她這副模樣,袁伶俐得意極了,她能理解蘇萊雪的心情,因為在得知淮生哥要跟那個女人復婚,並且兩人已經有了孩子的訊息後,她也是同樣的痛苦。
她有一種發洩後的快感,她覺得終於不用她一個人來承受這份痛苦特別痛快,又向前走近兩步,離蘇萊雪只有一指距離時,她貼在她耳邊又補充了最後一句,卻也是能將一個人徹底摧毀的語言,至少對於蘇萊雪而言,是這樣的。
“別在這裡添亂了,你一個艾滋病患者,永遠都不可能替我淮生哥生孩子,你就靜靜的看著,他們如何幸福好了。”
砰——
在袁伶俐踏出病房的同時,蘇萊雪昏倒在地上。
褚淮生正在專注稽核一堆檔案時,辦公室的門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不經意抬頭見到進來的人是父親,他稍稍有些意外,自從退居二線後,每年除了董事會,父親基本不會來公司。
“爸,有事?”
他站了起來。
褚萬洲面色凝重的走到沙發邊坐下:“忙嗎?如果不忙的話,我們來談談。”
其實不用猜,褚淮生也知道父親要談什麼。
“聽說你跟那個女騙子要復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