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闖關時用的那隻殺人於無形的鐲子,雖然是她撿到的,但後來的某一天卻突然想到,曾經在七爺的兵器房裡,就看到過同樣的一隻,她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她準備闖關時,撿到這樣一件寶貝,而這件寶貝又剛好派上了用場。
還有她被毒蛇咬傷後更匪夷所思,她不過是一個凡人,縱然意志力再強,也不可能抵禦的了蛇毒的傷害,可偏偏睡了一覺後,身上的蛇毒就沒了。
她並非百毒不侵的身子,唯一的可能,便是放在她身邊的那瓶水裡,混合瞭解藥。
白梓沒有細問,但想想她說得不無道理,她從來都不覺得能有人成功脫離德義堂,除非七爺有心放人。
“可這樣一來,我找趙佳佳還有什麼用?”
“你在找趙佳佳?”
鍾禾木然睨向她。
“是的,我原本想找到她替你洗刷冤屈,但現在你親口承認了你沒有受人所迫,那找到她還有什麼意義?”
“那就找吧,即便我跟褚淮生沒關係了,我也想知道,是誰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拆散我們。”
白梓知道鍾禾說這些話的時候,內心是絕望的,她不哭也是因為傷心過度哭不出來,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樣無能,難過的蹲下身,她說:“禾禾,我也去跟七爺申請退堂好不好?”
“為什麼?”
鍾禾平靜的問她。
“我不想留在這裡了,星海這個地方充滿了太多的黑暗,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去稻城亞丁生活,那裡有最美的山,最清澈的河,最樸實的村民,最乾淨的空氣,那裡的一切都是好的,而在這裡卻是一眼看不到頭的腥風血雨,我不想再讓別人拿著槍對準我的頭,我也不想再拿槍對準別人的頭,我們一起離開吧?”
稻城亞丁曾是鍾禾和白梓從少年到青年時代就一直想去的地方,第一次在網上看到稻城亞丁的介紹,兩人便被那超塵脫凡的絕美風景吸引住了。
“梓梓,不要說胡話,我是特例,換了你不一定有這樣的運氣,七爺也絕不會讓這種事情成為慣例。”
動搖軍心的事一次是奇蹟,兩次便是動搖根基了。
鍾禾太清楚,那是怎樣一個痛苦的過程,即便七爺手下留情,也令人生不如死。
她不想白梓受和她一樣的罪。
連續兩個晚上,白梓都發現內褲上有一小塊血跡,非常小的一小塊,她算了算自己例假的日子,還有半個月,那就不是例假,既然不是例假為何好好的突然會有血滲出?
恍然想到酒醉的那一晚,難道曹大耳真對自己做了什麼?
然而細想又覺得不可能,曹大耳當時的神情十分坦蕩,完全不像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可他若沒碰自己,這血絲又該作何解釋?
心情沉重了一夜,第二天,白梓毅然來到了醫院。
婦科醫生的檢查結果令她崩潰,她的處女膜已經破裂。
白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醫院,她當時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找到曹大耳,然後殺了他。
白梓找到曹大耳時,曹大耳也正好要找她,他並未發現白梓的神情不對,一門心思只想跟她交代找人那件事。
“白梓,真是太抱歉了,你讓我找的人我找到了,可是……”
曹大耳瞳孔驀然睜大,剩餘的字被他僵硬又緩慢的從嘴裡一個一個吐出來:“她死了。”
他不敢置信的低下頭,看到自己胸腔的位置,被插入了一把尖刀進去,反應過來後的曹大耳,一把拔掉尖刀,怒不可遏的一手按住流血的傷口,一手掐住白梓的脖子,聲嘶力竭的怒吼:“你她孃的,為什麼要殺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