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褚淮生回到臥室時,鍾禾正裹著一條毯子坐在沙發上打盹。
聽到開門聲,她迅速睜開眼。
他徑直朝她走過去:“你這幹嘛呢?”
“等你啊。”
鍾禾將身上裹著的毯子悄悄露一條縫,給他看裡面穿的睡衣,“怎麼樣,喜歡嗎?”
褚淮生只瞄了一眼,就氣息不穩的將毯子給她裹緊:“別凍著了,快去睡覺。”
他將她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鍾禾鬱悶的抓住他的手:“什麼意思啊?”
“小壞蛋。”
他在她腦門上戳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去了更衣室。
鍾禾徹底懵了,這到底什麼意思啊,這簡直太不科學了好嗎?為什麼褚淮生現在對她都無動於衷的?難道她那晚真的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好不容易等他洗完澡,她故意踢開身上的被子,他不意外地朝床邊走來,拉起被子要替她蓋上,她一把又拽住他的手:“什麼意思?嗯?不想讓我提升家庭地位,想看我一直被你們家人踩在地上是不是?”
“沒人敢踩你。”
他強制性將被子蓋到她身上。
屋裡的燈關了,褚淮生睡到了自己的床上,屋內一時靜的出奇,鍾禾怎麼也睡不著,褚淮生那一波清心寡慾的操作是徹底把她整懵了,她越想心裡越不踏實。
褚淮生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突然一個軟軟糯糯的東西向他靠過來,他驀地一驚,腰已經被牢牢的抱住。
“鍾禾,幹什麼?”
“為什麼對我視若無睹…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他隱忍的將她從身上剝離:“我有鬼啊。”
“那為什麼你不喜歡我了?”
“我什麼時候說不喜歡你了?”
“我都穿成這樣了,你也不碰我。”
褚淮生崩潰的揉了揉太陽穴:“你是真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
他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跟我要房子,出於感恩要獻身,意識到那晚獻身的方式不對,出於糾正錯誤的心理又要獻身,你就不能單純的讓這件事因為愛而隨其自然的發生嗎?我不是不想要你,我是不想這麼彆扭的要你,懂了嗎?”
鍾禾一時無言以對,她沒想到自己心理的變化被褚淮生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不要再撩我了,我是真的真的很用力的再剋制自己,如果今天你只是外面一夜.情的物件,那我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的撲向你,可你不是,你是我想珍惜的人。”
一股暖流湧向心田,鍾禾被他這番話感動了,“對不起……”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沒事了,快去睡吧,算了,你就睡這裡,我去你床上睡。”
他剛支起身,又被她勾住脖子拽了回來,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在黑暗中吻他。
“鍾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