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禾又一次被人綁了,在她去藥店準備給褚淮生買藥的路上。
一隻黑色面罩迎頭向她套來,接著人就被拽進了一輛白色越野車。
她本能的就要去按手腕上戴的手環,可摸索了半天才恍然想到,那天去見七爺怕被褚淮生髮現蹤跡,她將手環摘下來放到家裡,之後就一直忘戴了。
此刻她若想掙脫也不是難事,可還沒有摸清楚綁架她的人是誰,萬一又是褚家人,那既然上次都沒能露出馬腳,這次也就沒有理由暴露身份。
她先按兵不動。
面罩被摘下來時,她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處位於鬧市中心的頂樓,而站在頂樓上的還有另一個人。
袁伶俐身穿一身紅裝,蜷曲的長髮披在肩上,她畫著極濃的妝,尤其一雙紅唇,紅的刺眼。
昨夜還下著雪。
今天就陽光明媚,刺目的光線打在袁伶俐身上,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美得驚心動魄。
“你想幹什麼?”
鍾禾平靜質問。
袁伶俐不說話,只是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鍾禾知道這個女人心狠手辣,狠起來只會比梁秋吟有過之無不及,何況現在身處險境,實在不宜將她激怒。
心裡這樣想,說出來的話就帶了些安撫的意味。
“那天我是騙你的,其實我跟褚淮生之間根本沒什麼。”
袁伶俐冷哼一聲:“你當我是傻子嗎?我自己下的藥我能不知道?那藥效若是沒有女人解,性命難保。”
鍾禾詫異的望著她,看來茉莉說的是真的,只是她很意外:“褚淮生那麼在意你,你怎麼能有這樣害他的心思?”
“那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半路截胡,我早跟淮生哥有了夫妻之實,我會去害他嗎?是你這個女人險些害死他!”
“我……”
鍾禾很無辜:“我不知道他被下藥了。”
“所以你就是一個礙眼的存在,你壞了我的好事,我豈能容你!”
見她目光掠過一層殺意,鍾禾色厲內荏:“你不要衝動,我好歹是老太太故人的孫女,褚淮生都不允許她母親傷害我,又怎會縱許你做這樣的事?你最好三思。”
“我今天就是要看一看,在的他眼裡,是你重要還是我重要。”
袁伶俐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後幾名保鏢上前按住鍾禾,“我不相信我跟淮生哥十八年的感情,會比不過你一個半路冒出來的野丫頭。”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要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