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氣呵成的問出來。
不給他任何緩衝的時間,兩人貼的很近,她甚至能夠聞到他身上剛剛沐浴過後清新的佛手柑香味。
手中的菸蒂燒到了手指,輕微的疼痛讓意識回籠,褚淮生恢復了一貫的淡定:“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嗎?”她步步緊逼,溫熱的呼吸噴在他敞開的胸前:“還是你不敢承認?”
終於她的挑釁激怒了他,“你自以為是的毛病真的無藥可救了是不是?”
褚淮生捏著她的衣領,將她按壓在陽臺邊緣,這一幕像極了那晚在生死崖上的對峙。
“是我自以為是還是你口是心非?”
鍾禾絲毫不覺得慌張:“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原本指向我的矛頭突然被轉向了秦筱?”
“因為秦筱可以被曝出來但你不行。”
“噢,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已婚的事實嘛?”
這麼說的話倒也合理,照袁伶俐那種疑神疑鬼的心理,必定要有一個人成為她攻擊的物件,如果秦筱不曝出來那她就有可能曝出來,她這村姑的身份無疑是給褚淮生抹黑,他會轉移注意力也是人之常情了。
上次她在褚家的酒水間裡說了許多冒犯她的話,要不是秦筱突然曝光出來,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以袁伶俐的個性,八成要跟她不共戴天了,到時候怕是也不比毀容焚屍弄得動靜大,想不被媒體察覺都難。
心中的困惑得以解釋,卻還是難掩有些失落,可見她並未全然死心。
褚淮生放開了他,她就站在他身旁問:“那你就不心疼嗎?怎麼說也是你鍾愛的人,為了明哲保身,把她推上風口浪尖,不覺得有些殘忍嗎?”
呵。
褚淮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透著涼薄,“心疼這種詞不該用在我身上。”
還真是個冷血無情薄情寡義鐵石心腸的狠人。
床頭櫃邊的手機響了,他掃了一眼,手指一揚:“給我拿過來。”
這頤指氣使的是把她當傭人使喚呢?
鍾禾沒好氣將手機拿給他的時候順便掃了一眼,是葉安倩打來的,她佇在一旁聽了幾句,大約是明晚請他吃飯的意思。
褚淮生剛掛了電話,鍾禾口袋裡的手機也響了。
她掏出來一看,也是葉安倩打來的,馬上放到耳邊接聽:“喂,安倩姐?”
“花花,明晚請你吃飯,有時間嗎?”
鍾禾瞅了眼褚淮生,頗有些為難的樣子,她用手捂住手機,低聲問對面的人:“安倩姐讓我也去吃飯,可以嗎?”
褚淮生轉身進屋:“你的事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