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切的將手伸過去,眼裡閃爍著氤氳的溼氣,不敢開口說話,怕嗓音的沙啞暴露了她的軟肋,讓他身邊的女人看了笑話。
即使在如此狼狽恐懼的處境下,她也依然倔強的想要守護住最後一份尊嚴。
然而她滿心的期盼卻在伸出去的手遲遲沒有得到回應後,逐漸冷卻,冷卻到連指尖都沒有了一絲溫度。
“淮生哥,這、這不是你那位……”
袁伶俐故作驚訝的捂住嘴巴“她怎麼會在這裡啊?喂,你怎麼掉坑裡去了?”
鍾禾冷眼看著上面女人拙劣到令人嘔吐的表演,心口逐漸痛起來,她清楚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給她帶來的憤怒,而是某些寄予了深厚希望的東西在她眼前崩塌了。
一直以來,褚淮生在她面前都是高高在上,一如此刻,她卑微如塵土,他尊貴如帝王,她原本以為經過了這麼多天的相處,兩人之間的距離早已縮小,尤其是昨晚,他們在溫馨的燭光下一起過生日,他對著她笑,他允許她替他的小狗改名,她以為一切都在悄然改變……
可直到看到他的目光,他這一刻在月光下清冷的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目光,那樣漠然的朝下睥睨,彷彿在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她才恍然明白,沒有什麼改變,不過是她想多了。
褚淮生調轉步伐要走。
“不能拉我上去嗎?”儘管想要守護住最後的尊嚴,但受不了心中枷鎖帶來的痛苦煎熬,她還是屈辱地開了口。
顫抖的嗓音,像支離破碎的樹葉,但凡還有一點心的人,就不會聽不出她的恐懼。
“鍾小姐是吧?不好意思啊,你可能不太瞭解我淮生哥,他是碰不了女人的,所以不是他不想救你,而是心有餘力不足,你彆著急哈,我這就回去喊人來拉你上來。”
袁伶俐話語聽著親切,但轉身時目光裡流露出的得意之色鍾禾也看得真切。
他們最終還是走了。
鍾禾的心隨著腳步聲的遠去漸漸蒼涼成了一片荒蕪的廢墟。
褚淮生回到別墅,徑直走向酒水間,袁伶俐跟了進去。
他的臉上是萬年不變的冷漠表情,倒了杯朗姆,雲淡風輕問:“好玩嗎?”
一旁剛準備倒紅酒的女人動作停滯了滯,扭頭乾笑道:“什麼意思啊?”
“我不明白你針對她有什麼意義?她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本身活得就如一縷空氣,你根本沒有必要來浪費我的時間去陪你演這麼一齣戲。”
“我哪有……”
袁伶俐目光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