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褚家的第五十天整,鍾禾終於在這場意外的情況下,躺上了褚淮生的床。
將近兩個月沒睡過床,瞬間舒適的體驗,讓她覺得自己的病都好了大半。
夜很靜,褚淮生就坐在床邊不遠的位置,手裡拿著一本財經雜誌,封面上是他的照片,在那裡自我欣賞。
“你在看你自己的發家史嗎?”
她輕聲開口問。
褚淮生沒好氣睨她一眼:“你要不睡自己看著吊水,結束了自己拔掉。”
“那不行,我自己拔針疼。”
“我撥針你會更疼。”
“我看著可能就睡著了,到時候估計要回一瓶子血。”
“那就給我閉嘴。”
鍾禾不服氣的哼了兩聲:“你不就看我睡你床你心裡不爽。”
“既然知道就廢話少說。”
“我想你可能忘了一件事,我要不是為了救你,我也不會躺到這張床上。“
“所以怎麼樣?我要因為這一刀對你負責一輩子不成?”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不說負責一輩子,但在我沒有痊癒之前,你總不能置之不理。”
褚淮生短暫的失神,恍惚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
他想到了兩個月之前的那個晚上,那個無意中闖進他房間的女人,也是說了這麼句話,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隨後卻後會無期。
忘恩負義的女人。
秦筱?
呵呵。
“褚淮生,你的被子可真好聞,有一種你身上有但別的男人身上都沒有的特殊氣味。”
褚淮生輕咳了一聲,呵斥道:“別以為每天都有床睡,只此一回下不為例,所以僅有的三個小時就好好珍惜吧!”
“你明天這個被子應該就不會要了吧?能不能把它送我?我想讓它伴著我入眠,這樣我就能每天都能聞到你的味道了。”
褚淮生明顯有些焦躁:“讓你閉嘴沒聽到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嘴巴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