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禾唸叨了無數遍的忍辱負重,最後才躺在地板上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清早睡得正沉,忽然聽到有人喊花花,她暈暈乎乎地應了聲。
“花花,到這邊來,花花……”
睏意漸漸消散,鍾禾慢慢抬起頭,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褚淮生手裡剝著根香腸,在吸引著昨天晚上與他同床共枕的那隻狗。
可他喚的啥?
花花?
鍾禾不淡定了,渾渾噩噩的爬起來,剛想朝他走過去——
“站住。”
屋裡的男人目光冷冷的掃過來:“以後你的活動區域僅是那個牆角,除了牆角以外的地方不可以隨意走動,更不許碰我屋裡的任何物品。”
“你的狗叫啥?”
“你叫什麼它就叫什麼。”
鍾禾控制著體內的洪荒之力,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咧嘴一笑,皮笑肉不笑:“褚先生,過分了吧?”
“過分?你可以到遛狗的公園去看一下,是叫花花的人多還是叫花花的狗多,花花這個名字人和狗比起來難道不是狗更合適?
“……”
七爺,你這是送我到人間來歷劫了嗎?!
剛想開口據理力爭,房門被輕輕敲響,門外傳來傭人的聲音:“少爺,少奶奶,老夫人請你們下樓。”
簡單的梳洗了一下,鍾禾鼓著腮幫子下了樓。
老太太天沒亮就起來了,早就等不及瞭解昨晚的戰況,也不知她的小曾孫孫萌芽了沒有?
“奶奶早。”
“噯早早。”瞧見鍾禾臉色不太好,老太太緊張的問:“怎麼了,昨晚過得不愉快嗎?”
呵呵呵,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夜,過得愉快就見鬼了。
褚淮生英挺的身影從樓上下來。
老夫人朝身旁的傭人使了個眼色,傭人趕緊蹬蹬蹬上樓,片刻後,又蹬蹬蹬下樓,俯在老太太耳邊不知悄悄說了句什麼。
“奶奶,我過得愉不愉快,您還是問您孫子吧。”
鍾禾掃了眼對面沙發上坐著的棺材臉。
“淮生,昨晚你在外面應酬,我打了無數遍電話叫你回來,我叫你回來做的事情你做了嗎?”
老太太目光如炬的瞪向孫子。
褚淮生輕飄飄回了兩個字,明顯敷衍的態度,“做了。”
只有鍾禾一個人矇在鼓裡,不明白兩人所謂的做了是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