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星光迷離。
鍾禾心有餘悸的跟在褚淮生身後。
到了一陰暗處,他突然回過頭,她立時剎住腳步。
好可怕的眼神啊,烏黑的夜色都掩不住它的殺戮。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什麼?”
褚淮生眉頭鎖深了幾分:“我以為你這女人只會添油加醋,看來還會裝腔作勢。”
鍾禾努力穩住氣場:“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出爾反而,難道不是為了能讓自己留下來更添幾分勝算?”
這說辭簡直像是將她看穿了一樣,好在她天生是個演技線上的人,“出爾反爾從何說起?我是答應你什麼了沒做到嗎?”
“你說呢?”
褚淮生切齒的向她逼近了一步。
“沒有啊。”
“你再裝?”
他又向前逼近了一步。
鍾禾底氣頓時有些不足了,畢竟此時此刻她扮演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倘若對方想要對她動粗,或者直接將她弄死,那她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不能有啊。
“好,好,我承認,我承認行了吧……也許我背信棄義,但你就沒有錯嗎?你挑釁我啊,好端端的非要說什麼不能接觸女人,所以不能娶我,你這就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本來不想說的,可你非要逼我。”
“我不管你這個女人有多少狡辯的理由,現在馬上去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那不行,我走了奶奶會傷心的……”
“你再說一遍?”
“我沒地兒去……”
“你再說一遍?!”
眼角的餘光瞅到地上的影子離她越來越近,慌亂之下,她提醒道:“你現在不停的朝蚯蚓靠近是不覺得噁心了嗎?”
男人冷嗤一聲:“當然覺得噁心,但是倒胃口過了頭的話,也就沒什麼所謂了。”
倒胃口?
這個無恥的老沙雕,到底誰讓誰更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