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問了洗浴中心的員工,那個穿翠花連衣裙的女人是誰?在他們那裡進行了什麼消費?那個洗浴中心主要是男人進出的地方,怎麼會有女客人出現?
見過那個女人的員工說,那個女人那天是到裡面來找人的,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她要找的人就走了。
所以,那個女人開錯謝予希那個包間的門也是情有可原,所以警察沒有對她進行懷疑,而且她只是在那個包間門前逗留了那麼一會兒,料想她不會對謝予希造成什麼傷害,警察忽略她說得通。
如果羅菲猜想的那個假女人真是神秘兇手的話,他是如何做到那麼短時間殺害了謝予希的呢?而且從謝予希的屍體表面,讓人看不出來,他是怎麼死掉的。
若那個假女人真是他一直在追蹤的神秘人,他為什麼要如此複雜地把謝予希引到洗浴中心來殺掉呢?直接騙他到寺廟後的荒山野林殺掉他,不是更簡單嗎?在這種招搖的地方,扮成女人來殺人,不僅冒險,還讓人覺得這樣做真是笨到家了。
羅菲從來沒有如此捉摸不透一個人,這個神秘人讓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他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他這一路被神秘人牽著鼻子轉了一圈,看盡了殺戮和悲傷,但也不是一無所獲,那個神秘人的大概樣子他了解了。
身高和他差不多,應該就是一米七五左右,非常瘦,黃色面板,右手手腕上一顆黃豆大小的圓形黑痣,說蹩腳的英語和夾雜著不知那個地方方言的普通話,中文字型工整,字跡最後一筆會往上拖一下,信奉基督教。穿著比較隨意,會穿夾克,牛仔褲和運動鞋之類的休閒服飾。
神秘人的這個形象在羅菲腦海裡深深地烙上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在那裡能見到這個人。若是他有心尋找,在茫茫人海中好像也無從找起。
這個神秘的傢伙把他要見的人都殺掉了,就算死一千次,都不能贖他的罪。
如此殘忍的人,他自己靜下心來時,會覺得自己罪惡累累嗎?
羅菲看完監控錄影,帶著新的疑惑,要離開洗浴中心時,他被跟他談話的姑娘叫住了,“假警察,下次記得請我做髮型。”
羅菲望著姑娘清澈的雙眼大笑了一聲,“我說你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姑娘,沒說錯吧!都看出我不是警察了。”
姑娘朝他投去得意的目光,“我平時很喜歡研究人的神情和說話,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真實目的,人的一舉一動,很多時候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樣,實際有著另外的真相。”
羅菲向他翹起大拇指,“你天生是做偵探的料!”
姑娘道:“做你這樣的私家偵探嗎?”
羅菲佩服道:“這你都看出來了,知道我是私家偵探。”
姑娘調皮地朝他吐了吐舌頭……
羅菲出了洗浴中心的大門,秋日的斜陽照在迷茫的面孔上,他眯縫著眼睛,望了望天,好像想起了什麼,朝計程車站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