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得大家一起商議,冥王卻想到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說:“瀤澤上神來過沒?”
“他來過了,取走了上品純靈。”
“怪不得魔尊需要那麼多的靈片,用來幫助宮不易啟靈脩志。”
“瀤澤可以讓宮不易得到永生不死真身,陵天的神珠可以幫助宮不易逐步啟動仙法,而大量的靈片才能幫助宮不易開啟靈智和靈識之門。”
“啟靈可以,修志難。”
“需要時辰。”
“所以宮不易還是幫不了我們。”
昨夜,十二宮主夜巡未見結果,夤夜趕回,各自安歇。
清幽爵仙留下靈片後,匆忙回到花界修復法力。
次日,一個一個的起的真夠晚,晌午了,才一個一個陸續離宮,再去各自執管的花圃巡查,清幽也不例外。
到了十二花圃,一片寂靜和死沉。
因為喪靈之事,而且是大批死靈,環伺左右,根本沒有發現一隻老鴉。
陸續去了十二處,都是空手而歸,難免有些失望,可心裡卻想著一個人,就隨心去了那個地方。
仲洲其子國的早市卻是人來人往,熱鬧擁擠。她心中有事,又不知不覺地走到那家醫館,門是開著,郎中沒有坐堂,來不及等候卻詢問了夥計,得知那個人的住處。
一個女子尋找喜歡的情郎,讓人知道了豈不議論紛紛,讓人非議和排斥。
到了草屋門口,不敢進入,便一個人躲在偏角歪著腦袋注視著那扇門,見有人經過而不好意思地縮回腦袋,行了個婦人禮貌,旁人也許猜測是一位等待家人的小女子,或許沒有時間詢問得趕緊擠擠早市,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太陽都腮紅了臉蛋,口中有些乾澀,喉嚨微微燒痛,是真的渴了。
芳主正要離去,聽見木門吱吱的聲音,回頭間瞧見那人擔著鋤頭和鐮刀,還有揹簍,這像是要去田地做工。起初並未發現芳主,就在他將門鎖好而整理揹簍的時候,餘光鎖定住芳主的倩影,卻故作鎮定,一路朝著田地大步走去,芳主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追香散。
芳主不明白,按理說農作的百姓應該早早出門,此時都快晌午了,這人才出門。芳主隱身以虛化的狀態走進這家院內,發現家中端坐者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奶奶,顯然是他侍奉母親後才出的門,這下又打動了芳主的一片痴心。
老人家對著老去的伴侶,口中還默默唸叨:“老頭,你走了,兒子對我真是孝順。苦了他,天天侍奉我這老瞎子,洗腳,吃飯,還要顧及田裡的莊家。”
嘆了一口氣,又說:“他都老大不小了,村裡的姑娘都能看上他,就是嫌棄我這瞎老婆子,咱兒子說了再漂亮的姑娘,若是不侍奉孝敬婆婆,他都不會娶回來的。”
哎……?“有時候真想跟你去了,可是我想摸摸咱兒媳婦的臉蛋,知道他對咱兒子好不好,這樣我才能死得瞑目,在地底下也能告訴你咱們兒子和兒媳婦的故事。老伴,老太婆想你了,若你地下有靈,快快幫助我們的兒子趕緊找到心愛的女子,老伴,你聽見了嗎?”
聽到這裡,芳主的心都化了,他希望得到的,她都看見了,情難自控的去尋他了。
赤光知道身上有東西,故意沿著小道慢悠悠地走著,一邊用鐮刀勾野草,一邊掃視著背後。果然,過了一會兒,發現跟蹤過來的芳主,可他仍舊裝作沒有看見,芳主真的動了凡心,不在虛化自己,而祛了仙法以凡人姿態面對赤光。
赤光突然消失,令芳主急步前追,走著走著,被一隻手抓住,回頭間就是那位朝思暮想的男人。
“你是想我了嗎?”
赤光的話讓芳主猝不及防,一下子泛紅了臉蛋,害羞地垂下那炙熱的雙眸,說:“你去田裡嗎?”
“若是不嫌苦,就隨我去給蔬果除草,然後再割些野草,揹回家喂喂牛羊,如何?”
芳主害羞道:“我想知道你叫什麼?”
“我在村裡都沒有見過你?你先告訴我,你是哪家的姑娘,你叫什麼?”
“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