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半,言管家出現在顏惗所在病房的門口,還沒敲門,時恪從裡面出來。
言管家露出標誌性微笑,“時醫生,我來接顏小姐上班。”
時恪拉上門,低著頭,躬著身,跟他說到:“昨晚......多謝!”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管是言管家救了顏惗,還是倪暄救了顏惗,這一句“多謝”,該說,因為顏惗是他的命。
言管家的兩隻手,收了又松,“如果我女兒沒死的話,現在跟惗惗一般大,保護她,是我的職責,昨晚,是我大意了,才導致她被人拽走,所以,救回她,是我應該要做的,更何況,救回她的人,不是我。”
至於是誰,話說到這個份上,時恪心裡應該清楚了。
時恪哄著顏惗起床,幫她整理頭髮,又抱著她去洗手間洗漱。
顏惗半睡半醒中說:“下輩子一定要投個好胎,再也不用上班。”
時恪正想說這輩子也可以不用上班,顏惗卻把他推出洗手間。
沒一會,她就收拾好了自己。
新換的衣服,是時恪回家拿的,當時他留元齊守在病房門口,直到他返回病房。
言管家盯著顏惗身上的裙子,懷疑這裙子不是顏惗自己買的。
裙子太長,還是長袖和高領。
現在正是盛夏啊!不怕熱嗎?
其實顏惗也很嫌棄這裙子,可沒辦法啊!時恪見不得她穿露胳膊露鎖骨露腿的衣服。
倪暄見到顏惗的時候,幽幽地來一句:“你這是要去當修女嗎?”
修你大爺,顏惗在心裡說到。
倪暄見她沒什麼精神,遞給她一杯剛泡好的咖啡,很苦的那種。
顏惗聞著很香,猛喝一口,苦得她想哭。
這是造的什麼孽啊?上班碰到老闆,就要吃苦。
倪暄從口袋裡摸出一顆棒棒,扯掉包裝紙,塞進她的嘴裡。
是昨天她吃的那種,很甜,奶味兒和芒果味兒十足,她很喜歡。
倪暄把倪皓家的棒棒糖全搜刮過來了,就當是原諒他這次犯下的大錯。
可憐的倪皓,因為一場話劇,被倪皓的保鏢打得半死不活,等會還要被逼著上表演課。
顏惗看到倪皓的時候,震驚得半天沒說錯話來,湊到他旁邊,小聲問他:“你這是打架打輸了吧!下次叫上我,一定讓你有面子。”
他這是犯了大錯捱揍了。
虧得臉沒受傷。
倪暄惦記著《罪無令》馬上要開拍了,不能讓主演的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