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暄對著“明天見”這三個字想入非非好幾個小時,恨不得把這三個字解讀成“我愛你”,結果,睡意剛起,就快到凌晨五點了。
他還不忘叫言管家去顏惗家接她來別墅,言管家也真是經得起折騰,才躺下沒睡多久,就要強撐著睡意爬起床去請顏惗來家裡伺候他家大少起床。
顏惗被噩夢驚醒後,就睡不著了,拿過手機看時間,這一看,看得她的小心臟都要蹦出來。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已經是四點四十多,她趕緊推開時恪,往洗手間跑,僅用幾分鐘就洗漱完,然後從櫃子裡隨便找了身衣服換上,抓起包和手機就往外跑。
時恪拉住她,幫她捋順捲成一團的天生自然捲,“天都沒亮,你要幹嘛去?”
顏惗邊換鞋邊說:“去倪暄那繼續做財務報表,昨晚沒做完。”
時恪不樂意了,“今晚上再做不行嗎?用不著這麼拼命吧!你總共才睡四個多小時。”
要不是擔心顏惗煩他總想管著她,他很想把人抱回床上繼續睡。
他家這個小祖宗平時最愛睡懶覺,為了工作,減少睡覺時間,犧牲太大,他可捨不得,主要是他太想抱著她睡了,畢竟,抱著她睡的機會不是天天都有。
凌晨四點多從床上爬起來拼命工作,暫時沒有經濟壓力的顏惗可沒這覺悟,她只是沒辦法。
答應了的事,不能言而無信。
顏惗扯開他的手繫鞋帶,“真不行,我之所以能早下班,是因為我以後要早上班,走了。”
開啟門,看到言管家畢恭畢敬地站在外面,他正要給顏惗打電話叫她起床來著。
顏惗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倪暄折磨人的行為,折磨她一個人也就得了,連帶著言管家和司機跟著一起遭罪,這人,是不是太缺德了?
時恪想要送她上車,卻被她極力拒絕,“回床上睡你的覺去,頂著黑眼圈出門,我怕你嚇著別人。”
就因為這話,時恪站在鏡子前反省了很久。
他家小祖宗是不是嫌棄他年紀大了不帥了?這可不行,他家小祖宗是個顏控,要是顏值不線上,還怎麼入她的眼?
於是,他躺回床上補覺,同時決定配些中藥調理身子,再也不能讓黑眼圈冒出來。
可他一想到今天沒來得及給顏惗做早餐,就睡不著,當然,困擾他睡不著的因素還有別的。
倪暄叫人凌晨四點多來接顏惗去他的別墅,真的只是為了工作?
打死他都不信,所以,想辦法讓顏惗辭職迫在眉睫。
“大叔,倪總一個月開你多少錢工資啊?”
顏惗猜想肯定比她的月薪還要高,要不然,被倪暄隨便使喚,真不值。
言管家聽她這樣問,就知道她對倪暄的安排很不滿意,呵呵笑了兩聲,說到:“挺多的,攢下的錢夠我在長州市市中心買套大房子。”
常州市的房價高得離譜,顏惗現在住的房子,還是她爸賣了老房子得來的錢,再加上好幾年在賭場玩牌贏的錢,湊錢買的二手房,只夠兩個人住。
但她不知道的事是:買這房子的錢,她爸就出了總房價的十分之一,剩餘十分之九是時恪出的,房產證上只有顏惗一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