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暄纏著顏惗親吻了許久,才放開她去沖澡。
可是,她剛下床,還沒搜尋到浴室的位置,就被倪暄抱起來,“一起洗,節省時間。”
顏惗心說他這哪是要一起沖澡啊!明明是慾求不滿,又不是她不讓,是他自己忍著不做,怪誰呢?
進了浴室,倪暄放下她後,開啟噴頭,身上的衣服瞬間溼透。
顏惗將長卷發捋到腦後,站到了噴頭正下方。
她伸手摟著倪暄的腰,用指尖勾起他的上衣,曾經被她取笑過不是特別好看的腹肌全都露出來,她微微昂著頭,眉眼含笑地望著他。
“別撩我。”倪暄抓住顏惗那隻正在點火的手,“要不然,你今天可沒法出院。”
顏惗最討厭倪暄威脅她,當即收了笑,面無表情地抽回手,背過身,開始脫溼了以後讓人很不舒服的衣服,“是你先開始的,不做就出去,我沒有跟人一塊沖澡的習慣。”
倪暄翹起一邊嘴角,眼中蕩起笑意,靠上她的後背,在摸索中幫她解開了胸衣的搭扣,當肩帶滑下肩頭的瞬間,他轉身走出了浴室。
當玻璃門被關上的剎那,顏惗回頭望了眼玻璃門後的身影,扯掉身上的溼衣服,仰面迎著熱水,喃喃自語道:“裝什麼正人君子呢?”
他現在強忍著不要自己,不過是想要自己身心合一地給他,顏惗不是不知道。
她都這麼主動了,這身心還沒合一?顏惗實在不懂倪暄的心思。
不就是履行婚姻義務嗎?爽快點開幹不就得了?非得找罪受幹嘛呀?難道非要跟他說愛他,他才痛快?
可是,愛不愛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又不會愛上別的人。
更何況,這時候怎麼可能會愛他?她連自己都不愛。
兩個人因為各取所需而搭夥過日子,能過得下去,不就夠了嗎?
其實,她並不排斥這樁因合約而產生的婚姻,甚至慶幸能跟一個喜歡自己的人結婚,她願意嘗試跟這個人度過餘生。
愛不愛的,無所謂。
可惜,倪暄把得到她想得太過複雜了。
她是個很簡單的人,簡單到誰陪在她的身邊,就認定誰。
守在浴室門口的倪暄重重地抹了一把臉,越來越佩服自己的意志力。
只是,在她還是特別想念時恪的時候堅持不碰她,有意義嗎?他忍不住自問。
都跟她登記結婚了,而且,她也願意跟他做,何必再要更多?
就算要更多,來日方長嘛!談情說愛可是件磨時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