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電梯,走出一樓大廳,正要下臺階的時候,顏惗注意到一輛豪華的商務車緩緩開過來。
就在她下到臺階底層時,車子停下來,然後,這個許昌揚又去拉蘭凝的胳膊,感覺他要把她拉進車裡。
顏惗下意識地後退,避開這個許昌揚的手,同時迅速放下蘭凝。
挎著紙袋子的那隻手從蘭凝的身後扶住她的腰,使她靠著自己勉強站著。
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腹部,緊挨著紙袋子。
如果這個許昌揚再拉蘭凝,她就拿出紙袋裡的刀,跟他幹架。
正如顏惗所料,這個許昌揚確實又想拉蘭凝,還想拉她,他也不說話,整個人顯得很急切。
就在他快要觸碰到顏惗時,顏惗以不可察覺的動作拿出紙袋子裡的刀,然後把刀尖刺向他的脖子。
只要他再動,顏惗絕對敢劃他一刀,時恪教過她,在脖子上怎樣劃傷口不會致人喪命。
因為身高差,顏惗不得不踮起腳尖舉著刀,還要扶著看似睡得很沉的蘭凝,顏惗現在擺出的這個姿勢,看上去特別酷,實則很辛苦。
電梯下得有點慢,時恪派來保護顏惗的保鏢正好在她拿刀刺向這個許昌揚的時候趕到了。
這個許昌揚立馬拿出槍對準了蘭凝的腦門,從商務車上下來幾個人,他們的手上都拿著槍。
保鏢一窩蜂地圍過來,其中一個保鏢幫顏惗扶著蘭凝,這個許昌揚厲聲喝到:“都別動,要不然,全都沒命。”
顏惗騰出的那隻手抽走了身旁一個保鏢的槍,對準了這個許昌揚的心口,冷聲道:“你也別動啊!要不然,怎麼被爆頭都不知道。”
她敢肯定,除了時恪派了保鏢保護她,倪暄也派人跟著她了,就是不知道這次跟著她的人是不是泰山和神筆,如果不是這兩人,而是別的人,她不保證這個許昌揚真的會被爆頭,說那話,也就只能嚇嚇他了。
這個許昌揚,沒拿槍的那隻手停在腰間,同時,下意識地掃視四周,沒發現可疑人,又看向顏惗。
被他看得火大的顏惗恨不得踹他一腳,“你到底是誰?”
“許昌揚啊!”他莫名奇妙地笑了起來,不過,皮笑肉不笑,“剛剛還一起吃飯,怎麼突然拿刀砍我?”
顏惗將刀尖滑到他的喉結,不再踮起腳尖,感覺輕鬆多了,“拜託你冒充別人的時候用點心,把氣質這塊修煉得跟冒充的人一樣,我天生火眼金睛,即便你倆的氣質只有一丁點不同,我也能夠看出來,更何況,你倆的聲音,差別還蠻明顯的,你當我耳聾啊!”
顏惗故意一口氣說很多話,她是想拖延時間,如果倪暄派來跟著她的人看到她面臨的這個處境,快點想辦法幫她。
現在不是她能不能脫離危險的問題,而是蘭凝被無辜捲入危險之中,她的目標是想要蘭凝毫髮無損地回家,而自己,儘量留住命。
其實,在顏惗揹著蘭凝進電梯的時候,泰山就察覺出顏惗看這個許昌揚的表情有點奇怪,再到他們出門後直接對峙,泰山發現他的猜測沒錯,許昌揚的弟弟許昌行代替哥哥出現在顏惗的身邊,至於他的目的,不過是帶走兩個人質,逼時恪落入他的地盤救人。
泰山透透跑到停車場找到他的車,拿出藏在車裡的狙擊槍,返回樓裡,站在三樓視窗前,槍口對著窗外,鎖定目標,準備開槍。
許昌行見顏惗識破了他假冒許昌揚的伎倆,心說這女的有點難搞定,“如果不想你朋友死,你最好配合我。”
顏惗打了聲哈哈,“大哥,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你敢開槍,我絕不會讓你活命,信不信,你可以試試看,不就賭命嗎?我賭過幾回了,經驗豐富,不在怕的。”
許昌行在網上看過顏惗開槍的影片,還真信她能要了自己的命。
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
他改用談判的語氣:“我可以放你朋友走,但是你,必須跟我走。”
顏惗又呵呵了幾聲,“我要是跟你走,就是我腦子有問題了。”
許昌行變得暴躁起來,“你別以為我不敢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