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惗突然想起她爸,不知道他有沒有順利回到寧城,於是,連忙給他打電話。
連著打了好幾通,顏弗才接電話:“惗惗,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是有急事嗎?”
聽到顏弗睡意朦朧的聲音,顏惗總算心安,“沒急事,就是忘了問你回寧城順不順利。”
顏弗回到寧城後,馬不停蹄地趕去科豪集團旗下的賭場,把顏惗送給他的所有籌碼兌換成現金,然後跟領導請病假,約上平日裡一起玩牌的幾個好友,從下午五點多開始喝酒,喝到很晚才回到租住的小公寓,睡得正酣,卻被電話鈴聲吵醒,“要是沒事,我就先睡了,好睏啊!你也早點睡。”
顏惗:“嗯!爸,注意安全。”
非常時刻,提醒一句,說不定能救命。
顏弗是顏惗的親爸,顏惗今天有幸闖過大劫,但留下了隱患,這隱患,難保以後不會牽連到顏弗。
至親遭難,最為致命。
時恪親了親顏惗的柔唇,“要是睡不著,就跟我說說話。”
顏惗在他的懷裡換了好幾個姿勢,都覺得不舒服,只得翻個身,趴在時恪的身上,腦袋靠在他的肩窩裡,突然很委屈:“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天假期,都沒去哪逛逛,就這麼沒了,好可惜。”
時恪一手搭在她的腰上,一手輕輕揉她的後背,“等天亮了,我給倪暄打電話,就說你沒心情上班,要請假,然後我們去逛街。”
顏惗終於笑了,“你這個請假理由好霸氣。”
時恪歪過頭,又親她,然後貼著她的唇說:“我愛你,也愛得很霸氣。”
顏惗撐起腦袋,目不轉睛地看著時恪,沉默一陣,才說道:“要不......我們明天結婚算了。”
猜到隋霄要殺時恪的時候,顏惗首先想到的是:要麼自救成功,要麼跟隋霄同歸於盡。
如果是第一種結果,時恪不用再去涉險救她。
如果是第二種結果,時恪不用為她報仇。
捨不得他死,所以,應該很愛他吧!結婚,那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時恪摟緊顏惗,眼眶瞬間溼潤,做夢都想跟她快點結婚,但是,不應該在她經歷綁架事件之後立馬進行,“明天不行,明天,我要和你逛街。”
說完,他拿出隨身帶著的戒指,把其中一枚戴在顏惗的左手手指上,但不是無名指,而是中指,尺寸正合適,“戴上這枚戒指,就表示我們訂婚了。”
剩下那枚男款戒指,放到顏惗的手中,然後,他將左手伸到她的面前,請她為自己戴上。
顏惗看了看手指上的鑽戒,沒有欣喜若狂,也沒有像以前一樣覺得時恪要施加枷鎖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