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顏惗坐上倪暄的車開始,時恪就不停地給顏惗打電話。
因為顏惗不想接他的電話,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以至於時恪把她的手機打得沒電而自動關機了。
他又給她發微信:惗惗,加班結束後,陪我去看心理醫生,好不好?
她覺得他該去看心理醫生,那就去看。
這時候,必須什麼事都得順著她依著她。
要不然,她又會玩失蹤。
大四實習的時候,時恪要顏惗考研,顏惗不願意,時恪就不讓她出去實習,天天守著她。
被限制了人身自由,顏惗跟時恪大吵大鬧,為了氣時恪,一個人跑到鄉下躲起來。
時恪發動很多人到處找她,花了兩天時間才找到她。
奚璃說,那兩天,是時恪人生中的至暗時刻。
時恪將車停在倪暄家附近,望著燈火通明的大別墅,反思自己監控顏惗的行為到底有沒有錯。
不過是太愛她而已,她為什麼就不能理解了?時刻很困惑。
別墅裡,顏惗因為頭疼並沒得到緩解,睡得並不安穩,在床上不受控地翻來覆去。
疼得實在撐不住了,就悶哼幾聲,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醫生看完病,給她打止疼針。
針頭扎進手臂裡,她在睡夢中疼暈過去。
醫生:“她這是創傷後遺症,只要不受刺激,就不會發作,等她睡到自然醒,就沒事了,安排一個人守著她,有可能她會疼得自殘。”
倪暄聽到醫生的交代,自覺留在房間守著顏惗。
守到凌晨四點多,倪暄困到身體前後左右不停地搖晃,最後,趴在床邊睡著了,這些天,他幾乎沒怎麼睡過覺,也是累到極限了。
顏惗在睡夢喚了幾聲“時恪”。
伸出手四處摸索,摸到一隻大手,就把臉靠過去,然後說:“好難受啊!你抱抱我。”
倪暄從睡夢中驚醒,聽到顏惗說的最後一句話,猶豫了一下,躺到床上,隔著被子抱住她。
可顏惗並不滿足這樣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