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兩句話就混上茶喝了,姜留不能說服氣,必須說是萬分服氣。她也想嚐嚐家鄉千年前的茶,可還沒挪步,就聽澄空大師道,“丫頭來這兒求平安符,也算是找對了地方。這道觀雖破,但觀主於淵子還有幾分真本事。”
姜凌聞言,連忙道,“大師,觀主能給妹妹看診嗎?”
“看診他不會,畫符捉妖才是他的本行。”澄空樂呵呵的,“他還沒出門,貧僧領你們過去。”
“我父親……”
姜凌還沒說完,便被澄空打斷,“老子煩他那張臉,不用他跟著!你倆去還是不去?”
一個擅長捉妖的道長,會不會把自己當妖怪捉了?姜留有些害怕,不想去了。
“去。”姜凌抓起妹妹的手,回頭示意姜財和鴉隱跟上,姜留只得硬著頭皮跟著哥哥往裡走。
出前殿又繞過正殿,姜留隨著澄空大師到了道觀的後院。這院中沒鋪石磚,一邊種著蔬菜,一邊晾著衣裳,白礬大師正卷著僧袍坐在水井邊洗衣,他身旁還臥著一隻小花狗。
見到姜凌和姜留給自己行禮,白礬向來古板嚴肅的臉上也沒甚表情,只點了點頭,又繼續低頭搓洗僧袍。
澄空徑直走到正中間的房門前,重重拍響房門,“老雜毛,醒醒!”
姜留……
澄空敲得急,門卻開得緩慢。身著舊道袍的鶴髮童顏的於淵子從裡邊走出來,頗為無奈地問,“你又有何事?”
澄空指著姜留道,“這便是貧僧跟你說的那個丫頭,你給她瞧瞧。”
於淵子先彎腰揉了揉抱著自己道袍的小花狗,才將柔和的目光落在姜留身上。
姜留心裡發毛,彎眼抿嘴努力向他釋放善意。可惜缺了兩顆門牙的嘴不能張開,否則她會笑得更加好看。
端詳片刻後,於淵子指了指旁邊的石凳,“姑娘請坐。”
“謝道長。”姜凌知道於淵子想看看妹妹走路的樣子,便拉著她慢慢往凳子走去。
姜留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正常人,跟著哥哥走到桌邊坐下,轉頭看老道長。
於淵子斷言道,“魂魄離體又歸位,身魂不契,七經受阻,多災多難。”
真是一語命中要害,姜留汗毛都炸起來了。澄空問道,“如何才能讓她的身魂相契?”
姜凌連忙道,“道長只要治好我妹妹,任何條件我姜家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