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不小心謹慎,還亂喝酒,她就不怕喝醉了有危險,上午發生的事情多兇險。
晚上她和那兩個壯漢在一起,說不定還得喝酒,酒後亂性,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真不讓人省心。
他冷著臉,取出一張紙,刷刷寫了幾個大字:晚上必須回家,不許在外面住!
啊,江橙兒驚呼:“師父,你……你限制我人身自由,我抗議!”
韓佰川扭頭,抗議無效。
江橙兒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師父,你為什麼非讓我回家?我真的有事回不去,趙嬸肚子痛疼不宜走路,明日方能啟程。不信你問問我好朋友,她是大夫。”
哦,女大夫,倒是罕見,韓佰川略帶奇怪地掃了半夏一眼。
半夏突然被江橙兒點到名,嚇了一跳似的,飛快抬眸望向韓佰川,和他的目光碰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他的眼神銳利如刀,冰冷如霜,令她遍體生寒。
半夏急忙點點頭,錯開目光,心裡亂作一團。
韓佰川飛快寫了幾個字:讓別人照顧她,你回家。
江橙兒腹誹,哼,不是不願意當她的師父嗎,現在倒端起師父的架子了。他管得也太寬了,比她家長還嚴。
瞧他黑臉冷煞的模樣,江橙兒吐吐舌頭,她承認不敢招惹他,萬一真把他惹火了,他動動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江橙兒這會兒覺得,拜他為師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江橙兒多少了解他的性子,吃軟不吃硬,她柔聲道:“趙嬸是跟著我出來的,又是為了護我才受傷的,留她在外面,我不放心。再說讓大哥和三哥兩個男人照顧趙嬸,多有不便。”
韓佰川可不管別人怎麼著,與他無關的人,他一絲一毫的感情都不會浪費,只要江橙兒安全就行。
江橙兒好言好語說了一大通,他愣是不同意,江橙兒火了。
“大冰山,你講不講理,我回不回家和你有什麼關係?危急時刻,趙嬸一個女人都能衝上去救我,你呢,你管過我嗎?
我當時差點就被朱扒皮給……就在這熙熙攘攘的大集上,我喊著求你救我,我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你身上,結果你根本就沒出現。你既然不管我的死活,又憑什麼干涉我的自由?”
韓佰川被問得愣住了,其實那一刻,他是要出手相助的,不惜動用武功,暴露自己的身份。在他身形剛起的時候,有個女人先一步衝過去攻擊朱扒皮,把江橙兒救了。
半夏惶恐地望望他,江橙兒罵他大冰山,嚴詞質問他,他會不會生氣,對江橙兒不利?
卻見他微微垂首,若有所思,臉上隱隱有愧疚之色,卻無半分惱怒。
半夏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湧起一縷複雜的感受。
江橙兒聲音淒涼,“你以為我沒心沒肺,不會害怕,不會難過嗎?那一刻我有多麼驚恐無助,你知道嗎?”
韓佰川心裡的憐惜蔓延開來,是他不好,不該顧慮太多,更不該冷血無情,應該早些從惡賊手裡救她,免得她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