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房門被敲響,有人從外面進來。
“揺情先生,方才在境中發現一具……主人?”鬼蘭看到坐在緣何旁邊的芫蕪,驚得頓住了腳步,“主人你醒了!”
“我去告訴主人!”她不像上邪,喚芫蕪和陵遊用的是同一個稱呼,都喚作“主人”。
“回來。”芫蕪連忙出聲,可還是沒能叫住她。話音還未落下,那摸白影已經消失在兩人眼前。
不過片刻,一大幫人趕了回來。
芫蕪已經被揺情扶著重新回到了床榻上,陵遊最先跑過來,後面跟著琉珖、其厭、鬼蘭以及一身紅衣的半落。
“阿芫,你終於醒了。”陵遊俯身,把芫蕪擁在懷裡。
“是啊。”芫蕪回擁,“別擔心了。”
“咳咳。”有咳嗽聲在房內響起,“眾目睽睽之下,不宜做過分親密的舉動啊。”
見陵遊不理睬,擁著芫蕪的動作紋絲不動,其厭繼續製造動靜。他看向其他人:“你們說呢?”
“你在沃野國住了幾百年,連這些也忌諱?”芫蕪一邊輕拍陵遊,一邊回應其厭的話。
陵遊慢慢鬆開她,但是沒有離開,而是直接坐在了床榻邊,握著她的手不放。
“我見你第一面,便覺得你是個妻奴。眼裡只有她,除了她什麼也看不到。”其厭對陵遊道:“時隔百年,你沒了從前的記憶,這個毛病卻非但沒有改掉,反而是愈發嚴重。”
“你沒有妻,如何能知道‘妻奴’是不好的毛病?”
包括芫蕪在內,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顯然沒人預料到這句話居然能從寡言少語的陵遊口中說出來。
“哈哈哈……”驚訝過後,爆發一陣大笑。
笑聲充斥了整個房間,沖淡了連日來的陰霾。
“是啊,你就算是嫉妒,也總要先有‘妻’,才能體驗做‘奴’的滋味呀。”琉珖趁勢在火上再澆些油,於是乎房中的笑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次達到高峰。
片刻之後,才慢慢緩下來。
“你能醒過來,境中所有人的心,都能安下大半。”琉珖對芫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