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終於捨得回來了。”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其厭頭也不抬,“還以為你們流連忘返,不回來了呢。”
“誰又惹到你了?”芫蕪拉著陵遊的手,一起邁入廳中。
其厭抬頭,目光落到罪魁禍首身上。
“我?”芫蕪不明所以,“我剛從外面回來,哪裡得罪你了?”
“緣何。”
“走開。”其厭甩開緣何伸過來的手,“你要是再靠近,我就放小厭出來。”
緣何搖了搖頭,不再理這隻忽然炸毛的公雞。彎腰拿過案上的筆,蘸了蘸現成的墨水。
“你做什麼?”
“還能幹什麼,自然是畫圖了。”緣何執筆走向方才那張大圖,“這趟出去,我們又從外面帶了幾處景色回來。”
緣何執筆描畫,剩下三個人則湊在一起討論把他們各自帶回來的景色放在何處。換言之,沒人顧得上搭理他了。
“這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
“憑什麼境內所有事都要我來管?”其厭從桌案後走出來,找芫蕪理論,“你們幾個只需到各處採摘景色帶回來,憑什麼把所有事情都丟給我一個人?”
“這是你自己答應的。”芫蕪可不吃他這一套,“當初所有人都在場,是你親口承諾,願意攔下至華境內所有生靈登記造冊等雜務。”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這……這一開始整個至華境的生靈加起來才有多少?”其厭奮力爭辯,“現在又有多少?”
“管一千人和管一萬人,那是同一件事嗎?”
“不過短短五年時間,這境中的生靈就增長了十餘倍,從最初千餘人增加到現在的近兩萬。而且增加的速度還越來越快,你讓我一個人怎麼能管得過來?”
“你不是已經設了什麼山長、村長、水長之類的職務嗎?”芫蕪等他說完,反問道。
“你……”
“從阿囹那裡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