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莘問:“師父,北極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並未。”葶苧答道:“你在葬蓮宮閉關將近百年,如今該回去探望雙親了。”
“多謝師父。”
“此去不必急於返回,可多停留一些時日。”葶苧道:“我也會離開葬蓮宮一段時日,歸期不定。”
“是,弟子領命。”
……
東方。
月神常羲優哉遊哉地坐在院子裡,這裡一如既往地繁花滿目,但多出了一架鞦韆。是她去人界遊玩兒的時候看上的,回來的時候索性直接帶了過來。
鞦韆輕晃,她坐在上面閉目假寐,等著約好的友人上門。
不多時,另一個身影出現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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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這三界,還有比你更悠閒的人嗎?”句芒看到院中的情景之後,笑著搖了搖頭。
她因為和常羲有師徒的淵源,從前都是尊稱一句“師父”。沒成想從前當了幾百年的師徒見面說話仍舊生疏,這短短几十年卻混熟絡了。熟了之後,“師徒”反倒是被擱下了,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悠閒不悠閒,全看你想不想了。”常羲支起身子,但沒從鞦韆上下來,“你要是想,也能像我一樣。”
“我可沒有你這份福氣。”句芒笑著走到近前,“還有整個神界的花木等著我去巡視管理。”
“也是,有我這份福氣的人卻是不多。”常羲毫不自謙,接著又道:“不過和別人比起來,你算是好的了。”
“此話怎講?”句芒笑問。
“你雖然任務繁重,無時無刻不在外奔波,可是隻需要同花草樹木打交道。”常羲道:“這些靈智未開的生靈,可是比靈智已開的好相與多了。”
“你再看看那些成日裡和會說話的打交道的人,即便責任比你小的,在我看來也比你累的多。”說到此處她忽然想起來一個人,輕輕嘆了口氣,“比如川以,小小的年紀就被他那狠心的父母當成苦力了。多可憐吶!”
句芒聞言不禁失笑:“人家一位帝室少帝,堂堂南方的繼承人,怎麼到了你嘴裡成了被迫勞作的苦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