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這裡有沒有來過一名女子?”白斗篷的人抬手把帽子撥掉,露出一張滿布焦急的如玉容顏。不是雲棲,還能是誰?
“穿紅衣……”話剛出口卻又止住,頓了頓之後轉而道:“拿著一柄長劍,比一般的劍還要長上幾寸。”
少年聞言卻搖頭,回答道:“不曾見過您說的此人。而且近些時日花月館也不曾來過女客,閣下若是找人,還是到別處尋吧。”
“怎麼會……”雲棲先是面容一滯,但很快上面的愁容卻開始逐漸卸下。
……沒見過,是不是還沒來到?
“神者,神者……”少年連喊了數遍才見雲棲有反應,“您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要閉門了。師父不在,花月館不接待客人。”
雲棲把放在門上的手拿下來,低低地道了句:“叨擾。”
身後傳來木門閉合的聲響,他前行幾步之後停在了三層臺階的第二層。然後抬手把斗篷帽子重新罩在頭上,靜立在原地……
一日,兩日……
一月,兩月……
不食不眠不知歲月,再加上沒有晝夜更替,數個月的時光仿若被圈入了花月館門前的三層臺階之上。
此間路經花月館附近的人都能看到同一副景象,便是一個被罩在白斗篷下面的人一動不動地立在花月館前的臺階上。其實若是仔細留意便能得知,他並非不動,只是活動的範圍僅限於那三層臺階罷了。
……
第一百日,有一淺藍斗篷的女子朝那個怪人走了過去……
於是,近乎石化了三個月的人終於明顯的動作。
“小丫頭!”雲棲猛反應過來之後猛地抬起頭,“我就知道……”
“一別數年,你看見我就是這個態度?”雲棲眸中光芒的變化,就像是正燃著的燭火被風瞬間吹滅。卿莘見狀頓了頓,出言問道。
“……”雲棲則停頓了更久的時間,才開口道:“你怎麼過來了?”
“自然是聽人說花月館門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罩在白斗篷裡的石頭,立在那裡日日被過路人圍觀,都快成了一處奇景了。”卿莘道:“我剛從南方歸來就碰到了難得一遇的奇景,怎麼能不過來看看?”
“……”雲棲聞言自嘲一笑,“挖苦我是能讓你高興的事嗎?剛剛見面就這麼不客氣。”
“不客氣的還在後面呢,可別告訴我你現在就已經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