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怎會?”其厭笑笑,“是在下有失妥當,阿竹姑娘別介意才好。”
……
“恩。”那邊其厭和人解釋加寒暄,芫蕪把目光收回來,低聲解釋道:“她們手中拿著的劍,應當是青衿門弟子所有。”
“自青衿門創立以來,每位入門弟子都會得到一把規制統一的劍。是青衿門弟子獨有,四脈弟子又各有其獨特的標誌,雲脈劍鞘尾部刻七朵雲紋,廉脈刻三棵翠竹,剩下的兩脈則分別是水紋和彎月。”
而對面兩名女子所持佩劍,那位叫阿竹的正好刻著翠竹,另一位叫阿石的則是雲紋。
按理說青衿門除了她之外,歷屆所有女弟子都歸於洛清漪長老所在的一脈,特有的標誌應當是水紋才對。
“她們不是人。”陵遊的話,解答了芫蕪的疑問。
“不是人?”芫蕪有些驚訝,“那怎麼會拿著青衿門弟子的佩劍?”
“可能是機緣巧合而得。”陵遊道:“這二人一個是竹妖,一個是石妖?”
“石妖?”芫蕪又驚了一驚,注意力有了片刻的轉移,“石頭連活物都不算,也能修成妖?”
“芫蕪美人,恩公,咱們繼續前行吧。”其厭回來,那兩名女子則在眨眼的功夫已經並肩走遠。
“一路走來見你和每個遇到的人都能熱絡地交談,目之所及遍地朋友。”芫蕪壓下心中震驚,開口道:“原來你也有仇家。”
“芫蕪美人說方才那位?”其厭笑道:“仇家倒是算不上,就是那位姑娘性子急,嫌棄在下太過囉嗦,只能說脾氣不能相容。而且她護得最緊的寶貝當屬旁邊的那位阿竹姑娘,我確實是差點兒撥了人家的逆鱗。”
“她們手中的佩劍,”芫蕪猶豫片刻,還是直接問了出來,“你可知道是從何處來的?”
“佩劍?”其厭被問得一愣,反應過來之後道:“你是說她們兩個拿著的佩劍呀,這個我是真的不清楚。那兩位姑娘來到這裡可比在下要早得多,我第一次見她們的時候她們就拿著那兩把劍。”
“那兩把劍有什麼特別之處嗎?”他疑惑道:“我看就是十分普通的兵器,除了用料尚可,鍛造工藝也算過得去,其他也沒什麼了。”
“沒什麼。”芫蕪道:“就是覺得有些眼熟。”
要真是幾百年前的東西,那和她關係也就不大了。
青衿門立派千年,入門弟子無數。一開始收到的佩劍有人會用到最後,有些人則會在修為提升之後尋來尚品寶劍將其替代。
那兩把劍不知何故輾轉來到沃野國,又正好讓她認出來,確實很巧。但是一想中間略過了幾百年的時間,也不必太過驚訝。
“原來如此。”其厭道:“依在下猜想,那兩把劍之所以被她們隨身攜帶,應當是佔了外形的優勢,外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對兒。”
“說起那兩位姑娘可真是有些傳奇。”他說著說著便開始感嘆,“這竹子是空心兒的,石頭又比什麼都硬都冷。可偏偏就是這樣兩個原身,修出來這麼兩位感情甚篤的好姑娘。當真是羨煞旁人吶!”
“阿芫,走吧。”
陵游出聲,把芫蕪從淡淡的失落中換回來。
“好。”她微微一笑,“走吧。”
“哎,對了,我剛才說到哪兒了?”其厭的嘴從不會主動停下。
“嘰嘰,嘰嘰……”剛剛安穩了片刻的老鼠也開始應和。
“包容一切,各自自由。”芫蕪道:“你只說了結果還沒有說原因,沃野國為什麼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