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則是捏著刀，隨手一扔，就扔在了案板上，立了起來。
然後他說：“這堆肉，你的成本是兩萬多塊錢，如果全部栽了，按你的收入，大概白乾兩個月。僅僅因為兩個月的損失，就毀掉一輩子，你覺得值嗎？”
馬大哈搖搖頭：“你不用勸我，我知道不值，所以我放下了刀，我認栽。”
梁凡：“你認栽，那你知道錯了嗎？以後還要拿凍排骨，摻雜在別人選好的排骨裡面賣嗎？”
馬大哈沒有說話。
梁凡繼續說道：“你要知道，你那麼做，討厭你的，可不止我一個人，想要報復你的，不止我一個人。你並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可以矇混過關，就比如這次，我報復了你，你卻只能認栽。”
馬大哈撇撇嘴：“你不用說了，我知道錯了。”
梁凡：“真的知道錯了？”
馬大哈：“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吧，不要在這裡說教了，這兩萬多塊錢的肉在這裡，我已經受到教訓了。”
梁凡：“你記恨我嗎？”
馬大哈想了一下：“說不記恨你是假的，但你也說了，你這樣坑我，是因為那天，我把凍排骨摻雜著排骨賣給了你，這是我活該。”
梁凡點點頭：“恩，你說的是實話。既然如此，我給你出一個主意，你把這兩萬多塊錢的肉，用來搞活動，以成本價賣出去。”
馬大哈搖搖頭：“那樣不行的，整個農貿市場的同行，都不會同意我這麼做。”
梁凡：“那你願意成本價出售嗎？”
馬大哈：“當然願意賣，如果今天不賣完，這麼熱的天，全部都要臭。別說保本賣，就是打個折都行。”
梁凡：“打九折，如何？”
呃？
馬大哈一愣。
然後他笑了起來：“難道你要買？”
梁凡：“成本再打九折，我可以考慮。”
馬大哈略微遲疑：“行，成本價打九折，只要你買，我就賣。只是，你真的要買嗎？我那天，把凍排骨強賣給你，剛才還想拿刀砍你，你真的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