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本民的話,何廣升哼地一笑,隨後嘆道:“你啊,不當警察,可惜了,否則也是把好手。”
“那我要是當了警察,像你這樣的人渣還怎麼存活?沒準哪次趁你配槍的時候,我一把搶了,從下巴將你的腦袋貫穿,然後清理掉指紋,再把槍塞你手裡。”張本民哈哈著,“你那叫飲彈自盡,後來調查的話,結論估計多是因心理問題引起,長期抑鬱,活一秒都是煎熬,所以不如一槍送自己去見玉皇大帝。”
“你狗日的想激怒我?”何廣升沒受過這種氣,剛過招兩句就穩不住了。
“激怒?”張本民還是大笑,“是擊斃好不好!”
“行,你小子有種,到時會讓你求死不能的!”
“少跟我發狠,當初你臉上那一皮帶的滋味忘了沒?跟閹豬一樣滾在地上嚎叫,顏面無存了都,這會竟還跟我發狠?”
“糙你媽的,我殺了你全家信不信!”何廣升暴了。
“瞧你這點肚量,一輩子也成不了大事,無非就是跟在胡華正後面吃點熱屎。那可能也就是你為他當走狗的唯一好處了。”張本民故意笑得穿不上氣來,“走狗,狗,狗你孃的就是他媽的喜歡吃屎!”
“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活剝了你的皮!”何廣升是咬牙切齒,“然後用油炸你個血身子!”
“可以,只要你有能耐讓我栽倒在你手裡。”張本民不再笑下去,冷言道:“行了,以後的事沒準誰會佔上風,還是談談眼前吧,你把蚊子放了,我保證留在春山。”
“如果不放呢?”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弄死他也無所謂。”
“弄死他?你跟不他是朋友麼,比朋友還要好,是好兄弟呀,怎麼連他的生死都不顧?”
“你個老東西真是個死腦筋,這年頭誰還講那些臭感情,告訴你,朋友是用來虧待的,兄弟是用來出賣的!”張本民用不屑一顧的口氣道,“人的義氣,很多時候只是做給別人看而已,都是假象。說到底,如果我要真是為蚊子著想,還費他媽什麼事,直接就拿你家人的安全做籌碼了。我問你,以我個人的能力,如果想對你老婆孩子下手,有沒有難度?”
何廣升不說話了,他知道張本民有那個能耐,不過他也不示弱,“說得好聽,真做起來恐怕也沒那麼簡單吧?我也告訴你一下,現在你的清白真的是來之不易,如果你再犯下事情,又將會被通緝。”
“什麼叫再犯事?我從來就沒有犯過!你們徇私枉法栽贓陷害我,那筆帳還沒算呢。”
“行,巴不得你找過來清算。”
“老賬,用不著急,你記住就是。”張本民覺得差不多了,“不扯遠,今天就談一個交易,你放人,我留下。”
“你就像個幽魂,怎麼證明你不離開春山?”
“我每天用春山的固定電話打一次給你,算是報個到,怎樣?”
“你要是做不到呢?”
“絕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