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馬道功痛苦的模樣,張本民生出一些快意,他繼續道:“後來你爹被我折磨得不想活了,想尋短見,準備了大量的安眠藥。不過我沒允許,把安眠藥給沒收了,好歹也是個藥品,餵狗也好啊,怎麼可以給他吃呢。於是我就把他拖到了外面,在一個小樹林裡吊死了他。中國有句俗話,叫‘壽終正寢’,你爹還用不上,他不配用。”
“住嘴!”馬道功忍不住了,“你早晚也逃不了報應!”
“我不怕,報仇雪恨天經地義,我問心無愧。”張本民笑道,“我還沒講完呢,就跟我急起來了。說真話,你爹挺護犢子的,尤其是偏愛你,他從始至終都沒提你半個字,都讓你哥背了鍋。”
“你給我住嘴!我不會放過你的!”馬道功怒吼了起來。
張本民飛起一腳將馬道功踹翻,將他捆了起來,又到衛生間拿了條毛巾塞住他的嘴。
張本民打電話給焦辛,不動聲色地帶走了馬道功,將他放到安保公司的大倉庫小隔間的地窖內囚禁起來。
“在你苟且的這段日子裡,我會到澳洲去一趟,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家業,我要親手毀掉它。”張本民把馬道功放在地窖的大鐵籠中。
“我爸和我哥都死在了你手中,還不能澆滅你的怒火?”此刻,馬道功表現出了極強的求生欲。
“你不還沒死嘛。”張本民咬著牙根道,“冤有頭債有主,你一天不死,我的復仇之火就一日不滅。當然,你也別把死看得那麼簡單,有些事不是一死了之的。”
“那你想怎樣?”
“我要看著你家財散盡、妻離子散,待你悲痛欲絕時,再把痛不欲生的你折磨死。也許你以為痛不欲生時再死就無所謂了,其實並不是那麼回事,我沒有那麼好的心,那樣的目的只是為了讓你在死後,靈魂都不得安寧。”
“冤冤相報何時了,張本民,我們還是放下恩怨吧,我會以最大的可能來補償你的!”馬道功仍舊在尋求一線生機。
“聽你這意思,好像還有不少後手?”張本民順話接過來,道:“你孩子多大了?是男是女?如果你出了事,他們是不是要向我尋仇?”
“到底為止吧,我把澳洲的產業給你一半,幾十輩子都花不完的!”
“錢算不上什麼的,如果我喜歡可以賺很多,多得你可能都無法想象。只不過那不是我的終極目標,我是想做些自己感興趣又覺得又有點意義的事,然後順便賺點小錢罷了。”
“這麼說,你是個很有追求的人,可為何還要跟我過不去呢?”
“那是兩碼事,報仇雪恨是人類骨子裡的東西,特別是殺父之仇,永遠都磨滅不掉的。”
“你父親的死跟我沒有直接關係。”
“不能這麼說,我父母的悲慘遭遇,根源就在你,所以你沒法撇清。”
“我先不跟你講了,現在的你被仇恨充斥著,等你冷靜下來後咱們再談,條件隨你開。”
“你就早點死了心吧,咱們之間除了了生死,沒有第三種可能。”張本民道,“可以先跟你透個底,我會透過公安部門協查你在澳洲的家底。”
“怎麼可能?!”
“我會用你的護照做個命案現場,然後留下你的指紋,再然後呢,公安就可以追查畏罪潛逃的你了。最後,隨著在興寧或者是國內追查無果,國際通緝令一發,自然就會查到你澳洲的家窩。”
張本民的這番話不是隨口說說,他的確要那麼做,因為有些事是沒有必要斬草除根,但必須做到不留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