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保守說呢。”
“二十年或者直接送走。”
“那看來是夠囂張的,也值得一辦。”
“狄局,我再多說兩句。場面上的人,往往要照顧一些面子,所為官官相護嘛,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所以,要是盧單遞熬不住,託人找來說情,你怎麼辦?”
“那有什麼辦法,一切都是省廳的意思,有本事就到省裡求情去。”
“嘿喲,生薑還是老的辣,狄局高明!”張本民嘻嘻一笑,“這招借力絕對到位。”
“少來了你,要說玩這種手段,誰能跟你爭高低?”狄耘慨嘆道,“行了,你準備好舉報信,弄兩份,一份給我,一份送到省廳信訪部門。然後我拿著材料去省廳走一趟,就能把‘任務’給領回來,交給專案組去辦。”
“明天,明天就送到!”
“千萬記住,讓人直接投進局長信箱,別聲張。”狄耘道,“否則訊息傳出去,要是萬一被好事之人或者跟盧單遞有密切關係的人知道了,把話遞到盧單遞那邊,可就被動了。”
“是的,盧單遞的關係能量可不能忽略,他要是聽到了風聲,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找市裡的關係來左右你。”
“明白就好,不用多說了。”
“好,那我先告辭。”張本民抱拳微笑道,“先感謝了!”
張本民看上去挺輕鬆,其實內心壓力可不小,夜裡,他回到春山後就找孫義峰商量。
這段時間,孫義峰可沒閒著,他按照上次張本民提出的要求下了狠功夫,不動聲色地暗中走訪求證、不斷深入研判各個案件的關鍵點,步步為營,逐個偵破,可以說,已幾乎把張融訓的地下小王國摸了個透。也因此,在張本民找到面前時,他竟然還有些渴望與激動。
“可以這麼說,現有的材料已經足夠了,直接移交檢察院起訴絕對沒問題。”孫義峰道,“檢察院面對實證,估計也不敢包庇,肯定會起訴。”
“應該如此,動靜鬧大了關注度高,想包庇也難。”
“那就沒什麼可擔憂的了,絕對一打一個準。”
“你整個舉報材料,一式兩份,明天上午到市局去一趟,在局長信箱裡投一份。另一份要更加辛苦些,得下個遠路,到省廳去交給信訪部門。”
“容易,只須車輪一轉,目的準能實現。”孫義峰道,“保證能送達交付到位。”
“好,接下來,為了減輕你那邊的壓力,相關證據就交給市局專案組吧,同時做好對接工作,那樣你就不會成為壓力傳遞點。”
“我無所謂,根據你那邊的需要安排,不過……”孫義峰頓了一下,“不過專案組的人員,不知你是否瞭解底細。”
“哎喲,你這個提醒很及時。”張本民吸了口冷氣,“我想當然地認為,肯定是市局刑偵支隊負責,那邊因為有焦辛在,所以就沒過問。現在看來,還是明天落實一下為好,免得大意失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