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之前,張本民先穩了穩情緒,然後用平靜的口氣道:“我媽當初在動遷小組辦公室的二樓跌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華然推的!”
“你不也是在現場麼,都做了些什麼?”
“我,我只踢了她一腳。”張燎結巴著道,“其實,我那一腳,根本就沒用上力。”
張本民沉默了下,又問道:“我被誣陷在你們公司錘殺女會計一事,你們是怎麼操作的?”
“那個跟我真沒有直接關係!”張燎著急地道,“都是胡華正一手策劃的,他說要弄死你,就找了個三陪女騙過去,把她殺了,說成是公司的會計,然後嫁禍給你。”
“胡華正動的手?”
“不是,是章廣升。”
“哦。”張本民點了點頭,“後來我媽在醫院被推倒再次昏迷,是誰做的?”
“我,我安排人做的,但真正凶手是胡華正,是他堅決要那麼做的,我只是個馬前卒而已。”張燎一臉驚慌,“你知道胡華正是什麼人,我不敢不聽他的。”
“他跟你直接接觸?”
“不,透過我姐夫。”
“也就是說,你姐夫肖勇波都知道?”
“知道,他都知道的。”張燎迫不及待地道,“不管怎樣,你絕對放心就是,從今之後,我不會再找你張本民任何麻煩,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嗯。”張本民看了看張燎,道:“該問的就這些,你的話回答我很滿意,接下來,要進入正題了。”
“你說,我絕對配合!”
“我被誣陷殺人,怎麼才能洗清罪名?”
“這個……”張燎面露難色,“這個很有難度,你錘殺‘女會計’的事,都已經形成了鐵定的案宗,公安備了案,沒法撤銷。”
“這麼說,我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不,也不是。我可以作證,還你清白!”
“你敢出面作證胡華正是幕後指使人?”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都到這個份上了,難道還會有其他顧忌?”
“誰知道你會不會出爾反爾?”
“我可以先寫材料證明,白紙黑字,按血手印!”
張本民雖然不知道證明材料具體能起到多大作用,但有總歸比沒有好。不過到哪裡找筆和紙?
張燎很配合,主動說後備箱有個檔案袋,裡面有筆和紙。張本民當然不會拒絕,他拿到了紙和筆,給張燎鬆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