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還是照舊。
不過,就在張本民沉默不語地倒掉洗腳水,準備回房間時,梅華茹歪著腦袋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有病?”
這話中之意的故事有點大,張本民略一沉思,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那,抱我上樓。”梅樺茹的口氣,就像是在命令,幾乎沒有拒絕的餘地。
這很為難,張本民站著半天沒動。梅樺茹讓他不要有任何顧慮,因為這是作為私人保鏢的工作內容之一。
張本民有點懷疑梅樺茹是不是又在開玩笑,但看她的表情卻一絲不苟。
到了樓上,梅樺茹給張本民泡了杯咖啡,說聊聊天。
聊天,非常可以,哪怕聊到天亮也行。
“沈時龍雖然對我好,但也荒了我。”梅樺茹說這話時,表情有點落寞,“這個他自己很清楚,也表示出了內疚。”
“內疚,跟縱容是兩碼事,難道,沈老闆能讓你如出牆紅杏?”張本民直言以對。
“我沒讓他縱容,也不想做出牆的紅杏,那是無度,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完全無操守的,只是,我也想做個正常的女人。人在本性上的需求是永恆的,我不想讓人生的快樂一直殘缺下去。”
“你應該是個性情中人。”
“不要談性情,性情多跟感情有關,凡事跟感情牽扯上關係就會變得複雜,所以,‘性情中人’遠不如‘性中情人’來得乾淨利落。”
牛掰!
聽了這話,張本民無言以對,更無事可做,只有端起咖啡一飲而盡,而後起身道:“老闆娘,我得休息了。”
“再過十分鐘吧,有些話還沒聊完呢。”梅樺茹站起來,拿著張本民的手,放進了她的睡衣裡面,“來,像洗腳一樣。”
張本民沒動,他緊緊閉上眼睛,道:“對不起。”
“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只是萍水相逢罷了。”
“不妥。”
梅樺茹伸手摸了下張本民的下面,“可以啊,明明是個大男人嘛。”
“還是對不起。”
“我知道你怕什麼。”梅樺茹深呼吸著,“其實你不是怕沈時龍,你是怕自己,怕把自己的‘仁義’碑打得粉碎。”
“是的。”張本民點點頭,“說實話,我想,並且很想,但以現在的身份關係絕無可能,人活於世,立身立德的底線儘量不要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