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民還沒來得及爬起,那人揮舞著匕首已到跟前。
這對張本民來說,是絕對的劣勢,倒在地上沒什麼退避的空間,幾乎等於束手待宰。無奈之下,他只好以背部貼著地面為支點,把兩腳抬起對著來人,希望厚厚的鞋底在關鍵時刻能抵擋一下做個緩衝,然後尋找進攻時機。
不過運氣實在太好,慌亂中,張本民竟然觸到了一根鐵棍,是剛才那夥人用來砸車窗玻璃的。
沒有仁慈,更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張本民抓起鐵棍,扭著身子揮了出去,打在那人的小腿上。
“咔”地一聲脆響,雖很微弱,但張本民能聽得到。
隨之一聲哀嚎,在夜空響起。
張本民趕緊爬起來,看著那人倒在地上抽搐,他的小腿骨應該已碎掉。
危險解除,張本民回頭看轎車中的娟姐,人已不見。抬眼一望,她正拐入路對面的一條巷子,身影很嬌小。
張本民扔掉鐵棍,發足狂奔追了過去。娟姐見有人追來,慌忙中大喊“救命”。
靜寂的夜,小巷中,呼聲特別刺耳。
這有點兒棘手,動靜大了場面容易失控。不過好在是深夜,一時半會還沒什麼大礙,可以繼續追上去,而且退路是有的,實在不行就放棄,反正能全身而退。
事實上,已經嚇得兩腿有點發軟的娟姐根本就跑不快。
看來還有點小幸運,跑進巷子只是十幾米後,張本民便一把捏住了娟姐的脖子。
“你跑什麼?!”張本民帶著股怒氣,手上不知不覺加了些力度。
娟姐喘不過氣來,喉嚨間發出“烏拉烏拉”的聲音。
見狀,張本民鬆開了手,咬著牙假裝威脅道:“不要再叫喚,否則捏斷你的脖子!”
“別捏,我,我答應你們還不行麼,這就離開溫莎,去酷斯堡。”娟姐道,“不要傷害我。”
張本民一聽馬上就明白了,酷斯堡應該是另一家會所之類的地方,同樣也在打著挖她的主意。
“你可以離開溫莎,不過嘛,絕對不能去酷斯堡。”張本民當即道。
“啊,你,什麼意思?”娟姐很是吃驚,“你,你不是和他們一夥的?”
“和他們一夥?”張本民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娟姐要開車撞他,“你想麼?”
“你是誰?”
“我是誰不要緊,反正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那你為什麼跟著我?”
“一時半會講不清,這樣,你跟我走,找個地方慢慢說。”
此時的娟姐沒有選擇,只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