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本民一尋思,道:“那你也睡床上?”
“我……”薛玉葉沒法說下去了,畢竟另一個房間她沒法過去。
“你沒讓你姐睡你的硬床,就已經不妥了,你要是再不在房間裡,空佔著床不用,那不就是有意要擺明不歡迎你姐嘛?”張本民的話算是個解釋。
“那,我就不出去唄。”
“放心,我還算是正人君子。”
“先別說那些。”薛玉葉道,“你說,咱們這樣是不是越遮掩越說不清了?”
“也不是,一切過去就好。”張本民道,“總不能現在就出去坦白吧?你覺得你姐會相信?沒準她還會受大刺激導致精神不正常呢。”
“別胡說!”薛玉葉輕輕一嘆,道:“那等會咱們就坐一夜吧。”
“呵呵。”
“笑什麼?”
“做一夜?”
“嗯。”
“不行,我受不了。”
“那你撐不住的時候就睡一會,我是不能睡的。”
“你還是不放心我?”
“是的。”薛玉葉道,“得防止你打呼嚕、說夢話,還有……放響屁什麼的。”
“……”張本民張嘴結舌,好一會才點頭道:“好,好吧。”
這注定是難忘的一夜,漫長、悸動、嚮往、恐慌著。
早晨,張本民迷糊著醒來時,一切都安全了,薛金枝已經離開。
“玉葉姐,我看我也早點回去吧。”張本民的心境已破,浪濤起伏,“你幫請著假就是,用簽字的地方,你模仿一下幫著籤唄。”
薛玉葉其實也有這想法,她同樣無法像之前那樣保持一顆鏡湖之心,因為睡夢中的張本民似乎再一次把她當成了薛金枝。
上午,張本民坐上了回鄉的班車,注意力也漸漸回到了沙城的預製廠和屏壩的地條鋼和土法煉焦上。其實這些都不用擔心,因為有得力的人,一切都井井有條。
兩天轉下來,張本民都看在了眼裡,心裡滿是欣慰,一時間,竟還覺得有些無事可做。其實,有個人倒是很想花些時間去見見,那就是高虹芬,不過因為又怕她瞭解情況後擔心,所以還是打消了念頭。
接下來,張本民就專心致志地去看望魏春芳。
這一趟看望,或許是命中註定,來得尤為及時,剛巧魏丁香發生了個意外。張本民便和蚊子一起商量,得為她好好忙活一番。
兩天前,魏丁香被人打了。
當日中午,魏丁香是想給辛苦守攤的魏春芳送一份雞湯,因為心急,腳踏車騎得稍微快了一點,不巧,和一輛小汽車發生了輕微碰擦。那本不是什麼事,大事可化小,小事可化了,可車主推門而出二話不說,一腳就把魏丁香從腳踏車上蹬翻在地,接著又上前抓著她的頭髮把整個人拎起來猛扇幾個耳光,末了又踹了幾腳,還把腳踏車踩踏到報廢。車主打完人後,罵罵咧咧地上車揚長而去。有熱心人記下了車牌號並報警,110平臺作為交通事故資訊處理,隨後交警隊的人趕到,瞭解了一番情況後也立了案,然而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