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正巧回廠裡也有點歷史遺留的事兒要處理。”宋為山擺擺手走了。
張本民回去找戴建恆繼續聊。
再次見面,戴建恆對張本民的態度就不一樣了,他先是問二胖的事,張本民說已經妥善解決,估計以後不會再有麻煩。
“哦。”戴恆建點點頭,“你說吧,當年你父親的事,想知道什麼?”
“幕後是誰指使的?”
“我只能告訴你跟縣領導有關係,某個縣領導暗示了監獄的負責人,但具體是誰還真不知道,我只是個小獄警而已。”戴建恆道,“你父親跟縣領導有什麼瓜葛?”
“照這麼看的話,應該是有的。”張本民咬了咬牙根,道:“其實不管怎樣,我都會感謝你,因為當年是你提醒過我母親事情有蹊蹺,否則我根本就不會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只會認為父親是死於一場偶然的犯人間的矛盾毆鬥,那樣的話,最後他的冤死也就會永不見天日。”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勸你不要了解過多,因為你不知道事件的背後到底有些什麼更為複雜關係。”戴建恆道,“當然,等你足夠強大的時候,也不是不可以挖個底朝天。”
“嗯,那是早晚的事情。”張本民點點頭,“當時的監獄長是誰?”
戴建恆尋思了下,“現在告訴你也沒多大用處,你能怎麼著?難不成還能去拼命麼?”
“戴科長,目前我只是瞭解,做到心中有數而已,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奮鬥的動力。”
“嗯,這麼來說,就是我不告訴你,你也會用盡所能去從其他渠道獲取的,所以……”戴建恆沉默了下,道:“當時監獄長是胡華浩。”
聽到這個名字,張本民馬上聯想到了胡華然,感覺他們應該是一個宗族的。不過現在可沒法顧及那些,及時弄清胡華浩的身份才重要。“胡華浩現在到了哪個部門?”他問。
“現在是縣長助理、縣政*府秘書長。”戴建恆猶豫著,道:“嗯,我能說的就這些了,其他的確實也不瞭解。”
“我知道了。”張本民點著頭,“看來往後一段時間,我得多關注縣領導班子成員情況。”
“為什麼?”
“不出意外的話,當年指使監獄長鬍華浩的人,應該是現任縣長。”
“理由是什麼?”
“因為胡華浩的縣長助理身份。”張本民臉色沉鬱,他緩緩地道:“一般來說,縣長助理下一步就是副縣長,通常情況下,如果是本土提拔副縣長,人選無非是鄉鎮長、縣部委機關辦局相關負責人,所以,本土人士能帶著縣長助理光環提拔的,自然不一般,起碼能肯定的是絕對要深得縣長的器重和喜歡。要知道,胡華浩原本是公安系統的人,雖說都是公務員,但跨到縣政*府大院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難道,不會存在縣委書記指使的可能?”戴建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