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張本民就有點兒明白,“是永博公司那幫搗亂的人麼?”
“對對對,就,就是他們!”
“荒唐!明明是他們找事遭到了抵抗,還他孃的有臉來告俺傷人?!”張本民道,“派出所咋說的,還真要抓俺?”
“也,也不是。”孫餘糧這會兒稍稍平靜了些,說話也不再結巴了,“他們說是傳喚,要你去說明情況。幸好上次請客時把派出所的人請到了,嚴騮隨後去了派出所瞭解了下,事情可大可小。”
“大小咋說?”
“大了就不說了,只說大事化小,就是賠禮道歉,讓他們有個面子。”
“真是開他孃的玩笑,就他們要面子,俺們就不要臉了?”張本民果決地道,“不可能!”
盧小蓉一旁聽了,勸張本民不要意氣用事,還用了從書上看到的一句話:小不忍則亂大謀。
張本民頗有意味地笑了笑,說對,都是成年人了,做事不能情緒化。然後就讓盧小蓉先回去,沒辦完的事情下次繼續,因為說話是要算話的。
盧小蓉自然是明白其中之意,臉色稍有暈色。張本民怕孫餘糧看出什麼,就說是更改法人的事還有點尾子,需要抽時間再去縣城辦一下。
孫餘糧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那上面,他就是擔心張本民萬一被派出所關起來那可麻煩了。
“走了!”張本民跨上摩托車。
“哦!”孫餘糧慌忙應著,爬了上去。
快速騎行,半個小時就到了沙城,先到廠裡去穩一穩。
派出所是要去的,既然他們受理了舉報,就得按照他們的程式走。嚴騮問要不要向鄉里彙報一下,把情況說清楚,沒準鄉里還能出面協調。張本民擺擺手,說多大點事,吃虧佔便宜的,去計較個啥,吐口唾沫就算過去了。
不過,事情正在起著不可調和的變化。
本來張本民覺得去派出所做一下情況說明,雙方把人員受傷情況對比一下,然後在醫藥費找平,算是雙方都有個臺階。可誰知道,剛進派出所的調解室,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張本民的脖子就被旁邊伸來的一隻手給掐住了脖子。
開始張本民以為是哪個被永博公司收買了的民警,再一看,竟然是個穿著時髦的大青年。
這咋能行呢?!張本民剛準備一個側踹,可在場的民警已經上前開始隔開,並警告時髦青年不許動手。
時髦青年不以為然,哼聲後根本就不理睬,自顧點了支菸,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就是那個帶頭打傷我的人的好佬?”他對張本民點著手指問道。
“俺是你大爺!”張本民嘴角一歪,“你個不識好歹的小鱉仔兒,上來就給你大爺搓搓脖子上的灰,算是見面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