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被攔截捱打的事,宋為山一下怒了起來。張本民一看,忙說告訴他華子的事,只是讓他心裡有個數,萬一日後相見也好有所對應,而不是要讓他專門去報復,更不是要借他的手去打擊在放映生意上的競爭對手。
宋為山連連點頭,說他不會做傻事,但也不會當傻子。張本民聽了這話就放了心,他怕宋為山頭腦一熱竄到屏壩街上,二話不說把華子給打傷,弄不好可要吃官司的。
回去的路上,張本民還是有點後悔話說多了,以宋為山的脾性應該是坐不住的,不出意外的話,幾天內他肯定會有行動。果然,第二天宋為山就來到了屏壩,不過好在是沒有動手,只是進行了威脅恐嚇,但從實際效果上看,似乎比動手還好。
華子害怕了,哆嗦著從門邊溜了出去,可以用抱頭鼠竄去形容,因為宋為山像黑鐵塔般站到他跟前,說肯定要找個機會,一把火燒了他的店,順帶把他像烤乳豬一樣一起給烘了。
宋為山抱著膀子,看著狼狽逃走的華子笑了。不一會,範得友帶著幾個人趕過來,怒視著他。
“你們的眼睛有問題?”宋為山根本就不屑。
“你是誰,跑這兒搞恐嚇?!”範得友質問道。
“那俺要問你是誰,憑啥血口噴人?”宋為山虎起了臉,“你說,你是誰!”
“俺,俺是駐駕莊村的民兵隊長!”範得友回答得並不是很有底氣。
“俺是縣化工廠的保衛科科長!”宋為山的聲音倒頗具氣勢。
範得友一聽,頓時身形一萎,但嘴上卻不示弱,“管你是啥廠的啥科長,今個兒到了咱這地方,就撒不得野!”
“誰撒野?”宋為山哼地一笑,“告訴你,俺來報案了!俺曾經被華子帶人給打傷住了院,現在準備到地方上報案。”
範得友一聽連連叫苦,暗罵華子個小雜碎盡給他惹麻煩,剛剛跑過去找他說有人來搗亂砸場子,誰知道竟是人家債主找上了門來。“那,那你去派出所啊,到人家店裡來嚇唬人幹嘛?”他強撐口氣兒問道。
“報案前俺得看看兇手在不在吧?”宋為山一歪嘴,“等會到派出所,俺還要再報個案,有人窩藏兇手,得治他個窩藏罪!”
範得友一聽,臉色變得蠟黃,吧唧了下嘴巴,道:“管你報啥案呢!都懶得理會你這種人!”說完,趕緊帶人離開。
落荒而去的範得友直接去找張本民。
有些事情往往就會歪打正著,在範得友看來,這個被華子毆過、自稱縣化工廠保衛科科長的人,就是張本民故意找過來對付華子的。
“張老闆!”自從張本民的放映廳開張後,人們都習慣喊他張老闆,範得友也不例外。
“喲,範隊長,咋回事啊,慌里慌張的?”張本民並不知情。
範得友站定後喘了口大氣兒,把宋為山的事講了個清楚,當然其中還有言外之意。
張本民當然聽得出來,沒想到宋為山的行動還真是快。“範隊長,俺跟你說實話,那個人叫宋為山,俺以前就認識,但這次真不是俺叫他來的。”該說明的還是要說明一下。
“俺,俺也沒那意思,就是覺著你認識他,所以請你幫個忙,甭讓他去派出所報案了。”範得友道,“華子應該曾經參與了對他的群毆,但也不能就拿他一個人問罪吧。還有,他畢竟是俺侄子,如果關鍵時刻不幫一把,那俺在家族裡還有啥臉面?”
“這個,俺願意幫你說說話,但最後幫能到啥程度,沒法保證。”
“行,只要你願意出面,事情就好辦得多!”
“那行吧。”張本民點點頭,“去找宋科長看看。”
宋為山已經去了派出所,剛好接待的人是孫義鋒和郭哲軍,他們已經開始做筆錄
“唉,宋科長,稍等會兒。”張本民忙打起了招呼,同時對孫義鋒和郭哲軍擺了擺手,上前悄悄跟他們說,宋為山是朋友,跟王道力的關係也不錯。然後,就把宋為山喊到一邊,把事情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