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鴦壓根就不理會難升米。
這是我家的軍隊,我是統帥,你有什麼資格來教我做事呢?
軍隊要怎麼做,自然是要看自己的意思。
那人很快就來到了文鴦的面前,氣喘吁吁。
文鴦看到此人上了年紀,鬍鬚花白,他畢恭畢敬的朝著文鴦行了大禮。
看到這一幕,縱然對面只是個胡人,文鴦也多少覺得有些不安。
從大魏這裡來說,文鴦還從未受過這個年紀的人行這般大禮。
在大魏那邊,若是文鴦敢騎著馬去接受這種老人的參拜,怕不是要被大司馬掛起來打。
但這是胡人可他用的卻是大魏禮節。
這一刻,文鴦都有些遲疑。
“好了,你年紀很大,不必行大禮,你是什麼人?”
文鴦打斷了對方的叩拜。
此人起身,看向了文鴦,臉上堆滿了笑容。
“回將軍,在下乃是狗奴國的大臣智卑狗!”
文鴦愣了一下,隨即眯起了雙眼,“我知道,我知道你,你是狗奴國的實權大臣,一切政務都要是你所擬定的,對吧?”
智卑狗大驚失色。
當初明帝派遣張政為塞曹掾史,齎詔書、黃幢至女王國、狗奴國,使相和好,完成使命而還。
當張政前來的時候,智卑狗跟他請教了很多。
他自以為是從張政這裡得到了大量關於中原的知識,實際上,張政也從他的言語裡得知了大量關於倭島的知識。
而這些都被記錄在了後來的《三國志》之中。
智卑狗此刻也反應過來,苦笑著說道:“原來大魏早已知道此處的情況啊。”
文鴦不悅的說道:“我剛剛到來,伱就派人前來襲擊我們,如今我領兵前來,你有什麼要說的呢?”
智卑狗趕忙說道:“文將軍,事情是這樣的,當初張公前來勸和的時候,是我出面,遵從詔令,不再出兵。”
“可邪馬臺卻趁機拉攏各國,讓我們困守一方,不許我們往來,可即便如此,直到如今,我們都不曾出兵去滅掉邪馬臺,不是因為我們沒有能力,我們先前的每一次戰役都獲得了勝利。”
“我們之所以沒有覆滅他們,只是因為當初張公曾來勸說,邪馬臺以魏國王印,故而不敢強攻。”